沈轻颜沉默片刻,道:“上官师兄,我已经心有所属,你我恐怕无缘了,相信你能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
上官慕白痛苦地说:“可是,我只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第一次去你们家找沈老师,你当时坐在院子里看书,阳光洒在你身上,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整个春天的温暖。你的笑容,你的专注,都深深印在我心里。轻颜,你让我怎么忘记你?我……”
“上官,”沈轻颜打断他:“我还有事,先走了。”
“轻颜,轻颜!”上官慕白喊道:“我是不会放弃的!”
沈轻颜没有搭理他,快步离开。
她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左右看了看,秦佑安还没回来。她烦闷地坐到沙发上,拿起旁边的书,无聊地看起来。
“我们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别的事,书耘应该是被人灭口了。”
“灭口?他干什么了,会被灭口?”
“我也不清楚,只是别人都这么说。”
上官慕白的声音再次从耳边响起。
沈轻颜皱皱眉头,她也一直觉得季书耘的事情有可疑,可是到底哪里可疑,她也说不出来。
她又想起上官慕白的那些话,心中更加烦恼。
这个上官慕白,家境要比季书耘好很多。两个人都是她的师兄,但性格迥异,相比之下,她更钦佩季书耘,虽然家境贫寒,但他的才华并不比上官慕白差多少。事实上,今天的赛诗会,她一看就知道那首诗是上官慕白的。他的诗风总是带着一种炫耀的意思,而季书耘的诗则内敛深沉,字里行间透着真挚的情感。
沈轻颜虽然少有应酬,但平时跟着沈懿孺没少见识这些,书里也都是这么写的,她自然懂得要给上官慕白面子的道理。
季书耘死后,文学社就没了灵魂,沈懿孺也失去了最得意的弟子,剩下的诸如上官慕白这样的人,也只是挂个名罢了。
若是季书耘还活着,沈懿孺的衣钵,或许还能传承下去。
想到这里,沈轻颜更烦了。这个上官慕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要是不说,他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相处,现在这么一来,关系反倒尴尬了!以后她都不知道怎么见他了!
“烦死了!”沈轻颜心烦意乱地把书一扔。
“怎么了?”秦佑安正巧走进来,看到地上的书,捡了起来:“谁惹你生气了?”
沈轻颜见到秦佑安,所有的烦恼都减轻了一半,她冲过去抱住秦佑安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低声说:“佑安!”
秦佑安也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就是觉得心烦。”沈轻颜说。
秦佑安笑笑:“不会是想我了吧?”
沈轻颜在他怀里点点头:“是,我想你了,非常想!”
秦佑安轻吻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我也一样,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沈轻颜突然在他怀里啜泣起来。
秦佑安很着急:“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也不知道,”沈轻颜说:“只是觉得有些难受。”
“是我让你难受了吗?”秦佑安关心地问:“若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向你赔礼道歉!”
沈轻颜摇摇头:“不是你,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心里乱。”
秦佑安提议:“那我们出去走走?”
沈轻颜点点头。
他们走出别墅,顺着山路,继续向前走着。
秦佑安一直握着她的手。沈轻颜不想说话,他就不说话,静静地陪着她在山间漫步。沈轻颜抬头看向他的时候,永远能看到他宠溺的微笑。
沈轻颜的心情平复了很多,却又有了新的不舍。
他们在一条小溪旁边停下脚步,沈轻颜看着清澈的溪水,问道:“佑安,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做梦?”
“不是,”秦佑安紧紧地握着沈轻颜的手,说:“这不是梦,我们是真实存在的。”
沈轻颜说:“可是,我有时觉得这些都不是真的,我怕我下山后,一切就都变了,你不喜欢我了,或者,我们根本没在一起过。”
“怎么可能呢?”秦佑安在她的手上吻了吻:“你是不是怕我抛弃你?我不是这样的人,你若是没有安全感,我现在就让我爹去找你爹提亲。时间是仓促了点,聘礼应该也凑不全,不过这只是个形式,等下了山,我会加倍赔偿给你的。我会准备盛大的婚礼,让你风风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