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明益急忙跑掉了,连鱼竿、鱼篓都不要了。
“这小子,有股蛮劲。”
张准加重语气,缓缓的说道:“你看到的就是这些,明白吗?”
张准淡淡的说道:“滚吧!”
他将右手的海蛇放近一些,冷冷的说道:“要是你还不明白,晚上我让它去找你再说明白?”
这段时间,扎鱼小队的队员们,无意中现,他们的师傅,张准,多了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就是捡贝壳。每次队员们跑步的时候,张准也跟在队员的后面。不过不是监督,而是低头捡贝壳。
每天早上、中午、晚上,是红石滩两个来回的长跑。红石滩全长大约八里,一个来回就是八公里,两个来回就是十六公里,相当于小半个马拉松。红石滩很多地方都是松软的沙滩,跑起来相当的吃力,对于“刚入伍”的扎鱼队成员来说,这样的训练方式的确是蛮辛苦的,幸好大家都背负着强烈的复仇愿望,顽强坚持下来了。
张准将手中的海蛇往石头上用力一扔,摔死,然后说道:“这家伙是个孬种,毒蛇一吓,就尿裤子了。他家里其实也穷,很久没有尝过鱼的味道了,每天给他两条鱼,他要是还执迷不悟,只能说是自己找死。”
杨凯德想了想,缓缓的说道:“也罢,我安排几个人盯着他。”
除了长跑,还有岩石间的追逐赛。这纯粹是锻炼每个人的弹跳能力,攀登能力,还有相互间的协作能力,反应能力,领悟能力,顺便练习一下简单的手语。追逐赛有单人的,有双人的,有三人的,还有六人小队的,不一而足。
杨致远照办了。
杨家屯几十户人家,盯隋明益一户,当真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进入二月份以后,杨家屯有更多的年轻人,开始加入张准的扎鱼小队,几乎每天都有人参加。张准经过简单的考核以后,允许大部分人加入。除非对方的身体条件实在是太差。到二月初十的时候,扎鱼队的人数已经过二十人。新来的人员当中,表现最突出的,又以张亚铁、吴欣水、李家喜等三个年轻人为最。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并没有别的动静,隋明益安安分分的。每天下午,隋明益都提着钓鱼竿,提着鱼篓到来海滩熬上一个时辰。然后张准给他两条鱼,他再回去,算是完成一天的任务。至于他是如何向王世新报告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一切都显得非常的平静。
“要是我们现在就将隋明益收拾了,王世新马上就会意识到杨家屯出了大问题。如果他派人带着火铳什么的到来杨家屯,乡亲们恐怕又要受苦了。我的意思,是派人盯着他,不让他报告杨家屯真实的情况。要是现不对,才将他除掉。”
在张准的面前,三人明确的表示,他们的目的不是要扎鱼,而是要扎人。简而言之,他们是要从张准这里学习杀人的本领,然后为自己的父亲报仇雪恨。对于这样的要求,张准自然是肃然允诺的。由于背负着血海深仇,三人的训练是最刻苦的,有时候大家都散去回去了,他们三个还继续留在红石滩练习。
隋明益微微一怔,总算明白过来了,愣愣的看着张准。
张准自信的说道:“他不敢。除非他连老婆孩子全部都不要了。”
果然,隋明益显得更加的规矩了,每天准时报到之外,还多了一些献媚的微笑。
张准冷冷的说道:“收拾好你的东西,慢慢的回去。慌里慌张的跑回去,像什么样子?”
隋明益急忙转回来。
张准在后面叫道:“回来!”
杨致远有些担心的低声说道:“师傅,放他回去……”
只有张准自己清楚,这些贝壳有什么用。
扎鱼,已经成为附带的娱乐活动,竞赛的手段。
张亚铁、吴欣水、李家喜的父亲,正是闹饷被打死的三个军户。他们三人都是家里的“正军”,肩负着全家的重任,原来还有些顾虑,担心抄家灭族的罪名,加上家里人放心不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后来,他们三个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决定一起参加张准的扎鱼小队。
站在张准的角度来看,这些岩石,就是最基本的穿越障碍训练了。真正的海军陆战队,当然不会采取这样训练方式,可是张准没有钱,也没有时间去准备训练器材,只能是就地取材了。
隋明益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