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看着裴景恒愤然离去的背影,秦安双拳紧攥,冷笑连连。
原来她们全部都知晓梅花庄的存在。
甚至知晓。
那是萧云霓变态扭曲,发泄私欲的地狱......
还愣在原地的三人闻声不由得从各自的思绪中拉回了笼。
裴钰始终抿着嘴,红着眼眶凝视着秦安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裴焕敛着眸光下的得意,为了不让他人瞧见,便始终侧着身搀扶着哭得身子微微抽动的国公夫人。
倒是国公夫人才想起秦安的伤势。
她轻轻推开裴焕的手,朝一直候在身后的花嬷嬷下令:
“快,赶紧去请孟医师......”
随之,她欲上前查看秦安伤势:
“安儿,告诉娘你伤......”
“原来你们一直都知晓,知晓一切,唯独瞒着我一人。”
秦安目光沉沉,声音冰寒打断:“现在又何须惺惺作态。”
国公夫人整个身子一滞,双手紧握在一起,哽咽:
“安儿,你先别激动......”
“嗤。”
秦安垂首冷嗤一声。
抬眸看向国公夫人,眼眸中尽是失望之色:
“你们不是说将我当亲生儿子吗?怎么,连自己儿子的婚姻都要掺杂利益?”
“安儿.......”
国公夫人哭得身子再次抽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娘,莫再哭伤了身子。”
裴焕依旧孝子模样,再次将国公夫人揽在怀里宽慰。
“秦安,你休要在这儿咄咄逼人!”
裴钰见母亲伤心至极,恼火地瞪着他,愤恨道:
“若非国公府救你出来,你将永远呆在斗奴场!你不感激我们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诋毁我们!”
秦安怔愣片刻后,突然放肆大笑:
“哈哈哈......”
笑够了,他忽然止住笑声,目光阴沉地看向裴钰。
“裴郡主,莫不是忘了,秦安欠国公府的已还清。倒是你刚有句话说错了,救我出来的是老国公,与你们无关!”
她们根本没有出半分力!
若光跪在祠堂抄经念佛就能救出他?
那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生死离别,无能为力?
可笑。
她们习惯一味将好事揽在自己头上,然后理直气壮地来施压和指责他人。
“我......”
裴钰一噎,随即叉腰抬颚冷哼:“不管怎样,祖父救了你,就是我们整个国公府救了你!”
秦安讥讽:“裴郡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
不知是药效已过,还是刚刚握拳扯动了背上的鞭伤,导致伤口裂开。
他能清晰感觉到后背的疼痛,额头青筋毕露,浑身隐隐渗出汗珠。
“秦安,你......”
裴钰气急,正要破口大骂,便见裴焕按住她的肩膀制止。
他噙着温柔浅笑:“阿姐,阿兄现在身受重伤,肯定也是一时气头上才说了一些糊涂话,莫要再跟阿兄置气了。”
秦安淡淡瞥他一眼。
“阿兄,今日你重伤在身,还是赶紧回院中治疗吧。”
裴焕继续劝道:“莫要再伤娘和阿姐的一片好心了,她们终究是为了你好。”
秦安勾唇冷笑,嘲弄地扫过他们二人:“好心?呵.......”
裴焕似乎毫不在意秦安的态度,依旧温润笑着,仿佛他天生如此。
而秦安这般态度,却让裴钰怒火愈盛,欲张嘴发难。
却听秦安目光阴冷,一字一顿缓慢吐出:“秦安,谢过国公府。”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步履沉稳坚韧。
他的脊梁挺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