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的冤魂:甜蜜背后的苦涩
云河镇的青石板路蜿蜒曲折,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古朴的街巷。\d¨a?s_h,e+n^k?s′.*c^o_m+李承道师徒三人风尘仆仆地踏入镇中,破旧的道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李承道年逾五旬,眼神深邃而锐利,腰间那面祖传的八卦铜镜泛着幽光,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神秘力量。林婉儿身姿矫健,一袭淡青衣衫衬得她清丽脱俗,手中的桃木剑剑柄缠着红绸,随着步伐轻轻摇晃。赵阳年纪最小,十六岁的脸庞略显稚嫩,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警惕,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异样气息。
镇长在镇口焦急地等候着,见到他们连忙迎上前,脸上满是忧虑:“几位道长,可算把你们盼来了!这镇子最近邪乎得很,接连有人莫名其妙地死了,死状可怖啊!”李承道微微颔首,语气沉稳:“莫急,慢慢说来。”镇长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那些死者手中,都攥着一颗发黑的喜糖,就是‘甜月坊’卖的!本来这‘甜月坊’的喜糖是镇上的招牌,如今却成了催命符,百姓们都吓得不敢出门了!”
李承道眉头紧锁,与两个徒弟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此事绝不简单。他们乔装成贩卖香料的商贩,住进了镇中心的“悦来客栈”。客栈老板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看到他们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口说了句“客房都收拾好了,几位安心住下”,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赵阳一踏入客栈,便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他的特殊体质让他对阴气极为敏感,此刻,整间客栈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黑雾笼罩。他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跟着师父和师姐来到房间。刚放下行囊,他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顺着气味寻去,在墙角的阴影处,赫然躺着一颗发黑的喜糖。喜糖表面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师父,你看!”赵阳声音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捡起喜糖。李承道接过喜糖,仔细端详,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这符文是邪术的标记,看来这喜糖确实有问题。”林婉儿握紧桃木剑,眼神坚定:“那我们现在就去‘甜月坊’?”李承道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先别急,入夜后再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夜幕降临,云河镇陷入一片死寂。李承道师徒三人换上夜行衣,悄悄摸向“甜月坊”。远远望去,“甜月坊”的招牌在风中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门前两盏大红灯笼散发着朦胧的红光,宛如一双诡异的眼睛。走进店铺,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却夹杂着一丝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林婉儿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响声。店内烛火摇曳,苏月娘正背对着他们,在柜台后忙碌着。她身穿一袭艳丽的红裙,身姿婀娜,长发如瀑般垂落,只是那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听到动静,苏月娘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抹职业化的笑容,眼神却冰冷如霜:“几位客官,这么晚了还来买喜糖?”
林婉儿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笑道:“听闻老板娘的喜糖远近闻名,我们特地来买些带回去尝尝。”苏月娘眼神在他们身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好说,好说。”说着,她从柜台下拿出一盒喜糖,盒子上印着精美的鸳鸯图案,只是边角处有些磨损,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就在林婉儿伸手去拿喜糖时,后厨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响。苏月娘脸色微变,迅速说道:“抱歉,后厨有些事,几位稍等。”说完,便急匆匆地向后厨走去。林婉儿趁机环顾店内,发现墙上挂着几幅陈旧的画,画中人物的眼睛仿佛在跟着她转动。后厨的门虚掩着,不时传来阵阵低语声,隐约能听到“血”“祭品”这样的字眼。
赵阳站在门口,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他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正站在街道对面,浑身散发着腐臭,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手中紧握着半块发霉的喜糖。乞丐咧开嘴,露出一口发黑的牙齿,冲着他诡异一笑,然后缓缓举起喜糖,低声呢喃:“糖里有血,糖里有鬼……”赵阳只觉头皮发麻,刚想叫师父,那乞丐却消失在了黑暗中。
此时,李承道已经察觉到了异常,他快步走到林婉儿和赵阳身边:“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明日再做打算。”三人迅速离开了“甜月坊”。回到客栈,李承道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插入喜糖中,银针瞬间变得漆黑。“果然有毒,而且这毒中还掺杂着极强的阴气,定是与邪术有关。”李承道神色严峻,“看来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极为棘手的对手。”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