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林婉儿也从侧面发动攻击,匕首划出一道寒光,然而鬼影却瞬间消失,出现在了赵阳的身后。
赵阳惊恐地尖叫起来,鬼婴伸出细小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赵阳的脊梁骨蔓延开来,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李承道迅速掏出一张符纸,贴在鬼婴的身上,鬼婴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松开赵阳,消失在了黑暗中。
“大家都没事吧?”李承道喘着粗气问道。林婉儿和赵阳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赵阳的肩膀上,留下了几道青紫的手印,仿佛是被某种冰冷的爪子抓过。.1-8?6,t¢x,t′.\c?o¨m.
“这鬼婴的怨气极重,普通的法器对它效果甚微。”李承道看着手中微微发烫的桃木剑,眉头紧锁,“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它的弱点,否则……”他没有说完,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窗外的雾气中,婴儿的啼哭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中似乎多了一丝嘲笑和挑衅,仿佛在向他们宣告,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一夜惊魂,当晨光艰难穿透浓稠的雾气洒在火葬场时,三人的脸色比这惨淡的光线更为难看。赵阳的肩膀依旧传来阵阵刺骨的寒意,青紫的手印如同活物般盘踞在皮肤上,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能引发一阵战栗;林婉儿握着匕首的手掌满是冷汗,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李承道则凝视着手中微微发烫的桃木剑,剑身上朱砂纹路的光芒已黯淡不少,道袍下摆不知何时沾上了一层诡异的黑灰。
“得找个地方休息,顺便研究那本工作日志。”李承道声音沙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他将桃木剑收入剑鞘,动作虽稳,眼中却难掩凝重。林婉儿警惕地扫视四周,匕首始终未离掌心,随后搀扶着仍有些腿软的赵阳,三人朝着临时落脚的旅店走去。
回到旅店房间,赵阳迫不及待地取出工作日志,小心翼翼地摊开在斑驳的木桌上。泛黄的纸页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字迹因年代久远而有些模糊,那些奇怪的符号仿佛活过来一般,在烛光下扭曲蠕动。赵阳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手指微微颤抖地划过纸面,口中念念有词:“这些符号……和我之前在古籍中见过的邪术标记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李承道端坐在一旁,手中的八卦镜泛着幽幽光芒,他仔细观察着日志上的内容,突然目光如炬:“这里提到‘地下密室’‘禁忌仪式’,还有这个反复出现的符号,像是道门中的镇邪符印,但却被刻意扭曲了,其中必有蹊跷。”
林婉儿凑到近前,银质匕首在烛火下折射出冷光,她眉头紧皱:“难道说,火葬场的地下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些死者,会不会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才惨遭毒手?”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眼中满是担忧。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玻璃碎裂声,惊得三人浑身一颤。林婉儿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到窗边,只见街道上浓雾弥漫,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只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在青石板上延伸向远处,每一个脚印中都渗出黑色的黏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不能再等了,今晚就去地下室!”李承道神色坚定,将八卦镜收入怀中,“婉儿,你去准备些驱邪的符咒和雄黄;赵阳,继续研究日志,看看能不能找到进入地下室的具体线索。”
夜幕再次降临,阴雾镇被更深的黑暗与恐惧笼罩。李承道三人如鬼魅般潜入火葬场,月光透过残破的屋顶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阴影,恍若无数只扭曲的手。他们循着白天的记忆,在锅炉房后面仔细搜寻,终于在一堆废旧杂物下,发现了一个被木板掩盖的洞口,木板上刻满了暗红色的符咒,符咒边缘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小心翼翼地移开木板,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几乎让人作呕。李承道点燃火把,橘黄色的光芒摇曳着照亮了狭窄的楼梯,台阶上布满青苔,还残留着一些奇怪的爪印,爪印边缘尖锐,深深嵌入石阶之中。
“大家小心,这里的阴气比上面重了数倍。”李承道低声提醒,率先踏上楼梯。每走一步,台阶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林婉儿紧跟其后,匕首出鞘,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赵阳则紧紧抱着那本工作日志,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嘴里不断默念着驱邪的口诀。
地下室里漆黑一片,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微弱。李承道举着火把缓缓前行,照亮了四周的景象:墙壁上布满了裂缝,渗出黑色的液体,在地面汇聚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角落里摆放着生锈的医疗器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