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漠然的声音,吓了苏晚棠一跳。
回头对上那张俊颜,深邃眸子冷冽冰寒。
“王爷,你怎么跟鬼一样!走路没声啊!”苏晚棠抱怨。
岑淮兮黑脸。
驾驶马车的淮一憋笑。
苏晚棠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差点跪下,“王爷,臣女不是那个意思...”
差点哭了。
做鬼久了,一时间还改不了口无遮拦的毛病。
“上车!”
一声命令,苏晚棠果断爬上马车,谁让她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呢!
“昨晚,是你弄出来的动静!”
岑淮兮笃定。
苏晚棠悄悄撇嘴,面上谄媚,“什么都瞒不住王爷!”
“你都做了什么?”
苏晚棠娓娓道来。
她告诉宋怀民柳氏私下贩卖奴隶,她身边奶娘女儿的丈夫,在户籍科就职,只要去户籍处,取大燕二十三年份下半年的奴契档案,就能拿到证据。
告知他在雨花巷的住所,羁押当事人。
顺路抓了当年经手,伪造奴契的人牙子。
再去林府洗衣房,找到一个叫云翠的丫头,为人证。
云翠没有户籍,是当初林钰锦从外面虏来的,私藏无户籍者,贬人为奴,是重罪。
人证,物证皆在,柳氏为了脱罪,必然会找心腹顶包。
柳嬷嬷是她奶娘,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切顺利,且毫不费力。
岑淮兮不置可否,“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晚棠笑笑,眼睛咕噜咕转动,“就....推演吗!”
岑淮兮冷笑,“推演,苏小姐推演之术了的,连本王昨晚会遇刺都能推演得到!”
苏晚棠笑嘻嘻,“王爷这不是没事吗!说起来,还是臣女救了王爷,您不赏赏我,只要您将那东西还我....唔!“
忽然,一只大手卡在苏晚棠的脖子上,让她呼吸不得。
手中箱子滑落。
“苏晚棠,你是谁的人,为何接近本王!”
苏晚棠吓得不敢睁眼,耳畔喘息赫人。
“王爷,你...误会了...我....臣女....是王爷的....人!”
岑淮兮漠然,冷酷残忍至极,“当本王真信你会推演那一套?”
苏晚棠当然不会推演,她只是提前预知了未来之事。
可是她不能说。
否则,便会被榨干剩余价值,成为弃子。
“王爷...不信...臣女,可敢...一赌!”
脖颈上的力道稍松,苏晚棠终于有机会喘息,捂着心口后怕。
濒临死亡的危机,她已经再次感受到了。
在心中无限咒骂。
狗东西,动不动就动手,奶奶的,狗屁的淮南王,怪不得他活得久。
祸害遗千年。
“天象所示,西北方灾祸已起,最多半月,会有流民进京!”
苏晚棠匆匆说完,气恼撇开视线。
岑淮兮深邃眸子看不出喜怒,“苏小姐,拖延时间没有用!”
苏晚棠气急败坏,“爱信不信,王爷掐死我吧!”
岑淮兮不语。
垂眸,鎏金锦袍微动,附身捡起箱子,“三白草?”
“干嘛的?”
苏晚棠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说!”
“下奶的!”
岑淮兮:“....”
.....
苏晚棠被扔在京兆府门口,马车离开走远,她才敢破口大骂,“狗东西!”
暗暗松口气,幸好没问她是怎么引宋怀民前来的,再多问就露馅了。
揉了揉刺痛的脖子,转头向着宋怀民家走去。
刚走两步,宋怀民迎面而来,“诶呦,苏小姐,你可算来了,药带了吗!?”
苏晚棠点头,递过箱子,“不负大人所托!”
宋怀民高兴接过,递给身边小斯,让其赶紧送回家中。
“说起来,本官真是好奇,苏小姐你怎么知道本官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城门口?”
苏晚棠笑容僵在脸上。
完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小乞丐消息灵通,碰巧了!”
苏晚棠打着马虎眼。
宋怀民点头,“原来如此,苏小姐还真是运气好!”
“臣女一向运气不错!”
两人寒暄几句,“明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