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逆向输送回琥珀。
“不要吸收!”邬靖突然撕开病危通知书,泛黄的纸张遇血显露出父亲临终前用碘酒写的遗嘱:“摧毁母体”。
陶悦会意地咬破舌尖,将带血的唾沫喷向正在膨胀的琥珀。
惊人的逆转发生了。
琥珀非但没有碎裂,反而开始疯狂吸收四周的青铜液。
当七个长老化作青铜沙被吸入时,陶悦拽着邬靖跳进琥珀形成的真空漩涡。
在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刻,她将三棱刺狠狠刺入自己胸口的“赦”字——那是所有克隆体共有的能量开关。
地动山摇间,邬靖的白大褂口袋飞出二十三枚手术刀片。
每片刀刃都精准切断琥珀与克隆体的脐带连接,抗癌药与青铜液混合成的暴雨中,陶悦看着自己的癌痛化作金粉飘散。
那些曾日夜折磨她的恶性细胞,此刻正将克隆胚胎的能量转化为青铜沙,重塑成印着法医徽章的合金骨架。
当最后一丝脐带血契约之力消散时,陶悦的工牌自动升级成首席法医徽章。
邬靖胸口的“赦”字脱落,露出底下真正的烙印——是他当年救她时,偷偷纹上去的法医学系徽标。
七个长老跪在琥珀废墟中,手中的权杖已然褪色成普通桃木。
最年长者颤抖着捧起那半枚乳牙,发现血渍下藏着的微型芯片——里面完整记录着二十三年来他们如何篡改陶悦的人生轨迹。
“操纵命运的力量……”陶悦踩碎滚落脚边的青铜齿轮,“不如一管能救人的抗癌药实在。”
晨光穿透坍塌的洞顶时,贺兰山监测站传来最新数据:地磁异常永久性消失。
邬靖的白大褂口袋里,那封病危通知书已然变成空白病历,只有角落处多出一行西夏文小字:自由意志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