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斫趴在病床上翻着手机,听到病房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他不禁有些好奇地抬起头向门口望去。
他看到的首先是走在前面,怀里抱着那一束开的颜色正艳的紫罗兰玫瑰的江临。
紧接着便是在后面追赶着他并不断说着各种骚话的裴砚。
“江队别走那么快嘛!”裴砚嬉皮笑脸地说道,同时在后面加快步伐,试图追上前面的江临。
前面的江临却一脸无奈地回应道:“消停点儿吧小流氓,快闭上你那张满口浑话的嘴吧!”
尽管江临这样说,但裴砚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调侃起来:“这怎么能算是浑话呢?这明明是我对江队深沉的爱啊!”
说完,他还故意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捂着心口故作悲伤地叹着气。
林斫:“........”
林斫默默地看着门口发生的一切,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和无语的神情。
他用手支撑着脑袋,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说实话,有时候他真的很想装作不认识这个叫裴砚的人。
毕竟,这种情况让他感到十分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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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临和裴砚两人进来的时候,林斫全当没听见的和江队打招呼。
“江队中午好啊。”林斫趴在床上,但依然不耽误他向江临挥手。
江临将手里抱着的鲜花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才开口道,“中午好。”
来的时候,江临顺道就给林斫带了些吃的,也和鲜花一起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伤势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江临挪开了病床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和林斫搭话。
“挺好的,伤的不是很重,医生说再有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出院了。”林斫趴在病床上,笑着说。
从进门开始就没再说话的裴砚往小沙发上一坐,才开口,“再不出院,他躺都快把脸躺平了。”
裴砚一开口就是打趣着自己这个发小,林斫听了也不恼,而是跟着一块抱怨。
“是啊是啊,后背有伤只能趴着躺,我感觉身子都快躺麻了。”林斫用着夸张的语气说着。
“行了,你就好好养伤吧,回头等你出院了,肯定吃顿好的庆祝庆祝。”江临笑着说。
林斫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可太好了,我现在每天都是清汤寡水,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到时候让你吃个够。”江临拍了拍林斫的肩膀。
裴砚则在一旁笑道:“你可得注意点,别吃太多,小心又得住院。”
“去你的,你这嘴真是越来越毒了!”林斫瞪了裴砚一眼,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几个人笑着,氛围都开始活络了起来。
林斫笑着,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笑容收敛了一些,又抬头去问江临,“乔月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的江临勾起的嘴角也下降了一些弧度,叹了口气才说道,“精神状态肯定是差的,毕竟好朋友刚离世,那天还淋了雨,肯定还少不了一顿感冒。”
林斫听了后沉默了下来,不由的也叹了口气。
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裴砚倒是没叹气,他收敛了些笑容,“现在可别着急叹气啊,之后叹气就会更多。”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冷笑了一声,脸上挂上了些嘲讽的表情,“按照崔月她那俩吸血父母的尿性,就算没钱也会给她搞个哀悼会,不为别的,为的就是那些随礼。”
“估计还会办的非常简陋,并且为了那三瓜两枣的随礼,恨不得把所有认识的人都请过来,那个时候再叹气吧。”
裴砚说着,满脸都是对那俩夫妻无语。
林斫听了裴砚这么一说更想叹气了,忍不住摇头说道:“乔月到时候一个人去,指不定得哭成啥样。”
“那可不一定是一个人去。”裴砚冷笑着说。
林斫有些茫然地看向裴砚,“啊?”
江临也跟着叹了口气,无奈地向林斫解释道:“他俩是恨不得把所有有联系的人全请过去,包括负责他问闺女案子的我们请过去。”
江临说着,还特意加重了“包括”这两个字的语气。
“崔月还是小学老师呢,别说你们了,我看到时候,估计崔月负责的学生家长他俩都想给请过去。”裴砚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