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时——
贺绅倏地停了。
他一手撑着盥洗台,头从朱伊伊密布细汗的锁骨里抽出来,转身,重新面对着镜子,拧开水,弯下腰,双手捧着冰凉的清水洗脸,强迫自己从沉沦中苏醒过来。
洗了几把脸,贺绅自认还算冷静地起身:“很晚了,送你回去,走吧。”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一脸理智、八风不动的清冷模样,像雪山上孤傲的冷杉。
越清白,越想要拉下来弄脏、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