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百余年了。师父曾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收我入门有两个原因，一是我确有天赋，二是我生命力旺盛有长寿之相。咳咳，师父让我尽量活得长一点，可以活着见到你出关。

师父四百七十年前仙逝，在临终之际还让我扶着他到你闭关洞府前，隔着山壁看了许久。现在你终于出关了，我要代师父问上一句，也是我心中疑惑。你到底修行到什么境界了，为何闭关如此之久。”

陆沉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见艮山道人仙逝的消息，一时间也有些懵。坎水道人显然身体已经很不好了说完这句话喘息了好久，才继续说道。

“咳咳，我境界低下，枉活了五百多年。只修到了元婴巅峰，无法寸进，竟看不透师兄的修为。只感觉师兄灵气充盈丹田，仿佛筑基巅峰一般。只是师兄闭关整整一千年，自然不可能是筑基期。”

陆沉看着坎水身下的蒲团，慢慢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仿佛触动了开关，坎水的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身体猛地往前伸，两条长眉毛飘扬起来。

“怎会不知道，修行是修自身，怎会连自身都不知自身事？”

陆沉看着蒲团无奈的笑了一下。

“闭关之前师父说，等什么时候修行到进度缓慢了，就出关寻他。只是我年轻气盛，痴迷于境界提升的欢喜，遇见四五次修行速度变慢，都想办法克服过去了。

而且师父给的功法不全，闭关没多久，便没了后续功法。我只能自创功法，继续修行。修到后来只感觉境界一直在提升，并没有感受到师父提到的难关桎梏，直到前不久，洞府的灵脉已经无法支持修行了，我才破关而出，只是没想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

“可是师父给的功法，足够能修行到化神期巅峰，你说你闭关没多久就突破了，具体是多久？”

“我，不知道。”

“掐指推算！”

“不会。”

“这是入门基础术法，怎么能不会呢。”

“师父只给我讲道两次，第一次只讲了如何修行，我突破到了金丹境。当时，当时人很多，师父让师姐把我带走了，第二次就是闭关之前了。”

“……”

“对了，石月师姐呢？”

“师姐，天赋不在你之下，在百年前突破到化神境巅峰，寻到了一抹契机。现在在她自己的山峰闭关。我已经传书给她，可能她在闭关的关键时刻，所以没有回复。”

只是一次闭关熟悉的人和事都变了，让陆沉有些无所适从，就听坎水接着说。

“我这里有一颗灵球法宝，专门测试修士的修为境界，还请师兄试上一试。”

坎水掏出一个透明的灵球，仿佛水晶球一样，没有一点杂质。

“师兄握住灵球，注入灵力，灵球自然会显现出师兄的境界。”

陆沉握住灵球，全力运转体内金色灵力，然后通过手掌被灵球吸入。灵气快速的勾勒出陆沉体内的情况，却见光芒一闪，整个灵球爆炸开来，陆沉全力运转的灵力没有了接纳的物件顿时爆发开来。

然后。

小屋被震成了粉末，小院被震得破碎，竹林中的万千翠竹被连根拔起，小块的石头被碾成齑粉，大的石头被风吹起来然后破碎开来。山顶多了一个大坑，护山大阵被激发又被击溃。高耸的山顶上，罡风直接吹进了玉髓峰。陆沉百里内不剩下任何大块的物体，千里内更是看不到一点完好的建筑。

幸好坎水修行年深日久经验丰富，在陆沉灵力爆发的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及时撑开了保护罩。又感受到爆发出的灵力如此庞大，迅速的祭出随身防御法宝，瞬间掐诀数百次，在身周布下重重保护，身形更是瞬息移动到千里之外。

可是就算这样，依旧是保护罩碎裂，防御法宝报废，浑身经脉寸断，七窍流出鲜血，伏倒在废墟之上奄奄一息。

陆沉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精神透体而出，把方圆万里的情况都扫了一遍。百里内不知道有多少洒扫的仆役小妖变成了灰烬，虽然坎水的院子为了清净，很偏僻，但是千里之内受伤的弟子小妖还是不计其数。甚至隔壁距离近的山峰已经有修士快速的飞了过来。

陆沉连连瞬移，几个呼吸间来到坎水面前，把坎水抱在怀中，此时坎水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未曾开口，先吐出一大口血，血液中混合着内脏碎片。

“没，咳咳，没想到。你我师兄弟，第，第一次见面就成了这样。师兄，兄啊，我要去见师父了。”

陆沉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像多年修行时候一样，用强大的精神力先保住坎水的身体不再继续崩溃，然后把自己的灵力给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