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王把水师交给他们,就知道张成作为“总兵官”的不满, 一定会寻机让他们出丑。可交给你张成,也未必能如愿。战舰、弓弩、器械正在秘密建造 中,以长沙区区一隅之地,缺东少西,捉襟见肘,许多材质需要从外省购买,还要偷偷摸 摸,生怕引起朝廷怀疑。买又没有钱,东拼西凑,真是一个万难的事。建了三年了,连一艘战船都没建好呢,何谈操演?好在购物尚有利可图,手头不致太寒酸,故二人不愿扔下这块鸡肋。
再说,那水师人员也不是好找的。河边上、江边上、海边上,满地界去找,一年多了,才募到二十几人,倒有一半是负案在逃的,哪懂什么水师?许许多多以打渔为生的人,日子还算过得去,谁也不愿丢了老婆、孩子、饭碗子去当什么水兵。那一边战舰下水遥遥无期,这一边募不到人也是着急,又何谈操演?
吴智、刘信狠狠瞪了张成一眼,不再说话。谷王也深知组建水军的难度,他之所以不把水军交给张成,一则想让他集中精力训练陆战之士;二则也是想分权,由自己掌控全局, 以免有朝一日尾大不掉。见场面有点僵,他接上话题:“何时操演水师,由孤来定。陆阵习演, 没有丁点纰漏,可谓尽善尽美,师尚父劳苦功高。列位和孤一起去犒劳将士,就营中设宴, 日后赏宝钞,张老将军五百锭,卫指挥使一百二十贯,每一级级差二十,三日内到位。”
刘信听了,龇了一下牙。 若不犯错或请辞,每个亲王都有三个护卫。一个卫大致有近六千人。谷王还是加着小心,每一次演习,只让一个卫参与。卫指挥、千户、百户、总旗、小旗、士兵,算下来, 也是六万多贯宝钞,谷王上下嘴唇一碰,说完就完了,可他这个实际上的王府总管上哪儿去操持那么多的钱?
“殿下,臣真是无处去筹措这几万贯宝钞啊!”宴劳军士回来,谷王已经大醉,和张成大侃起提振军旅的惬意,还说,有朝一日,他要为建文帝伸张正义,也带兵到南京走一 遭云云,吓得刘信忙用大声说话掩盖谷王的酒后真言。没想到,谷王人醉耳不醉,还真接了他的话,让他不再有任何回旋余地:“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孤是君——子,”他险些说成了君主,让旁人更尴尬,“君子,怎能言而无信,收回成命呢?你是国老令公,何为老令公,就是总下令,谁能奈你何?”
刘信苦笑着应承,和吴智对视了一下,又摇摇头。 刘信和吴智都是洪武十八年、十二、三岁上入宫的,进宫后一直侍奉谷王,陪着谷王一天天长大。洪武二十八年,谷王就封宣府,二人左思右想,还是请示谷王,留在了皇宫里。 燕王靖难时,二人初是为谷王的走还京师而高兴,打着,打着,就觉风向不对了,眼看着 建文帝江河日下,朝不保夕,就有了投靠新主的想法,关键时刻,怂恿谷王打开了金川门。
燕王即位后,二人随着众太监鱼贯而入朝见新皇帝,因知其和谷王是旧主奴,顺水推 舟,就把他们连同三百个卫士一起赐给了谷王。二人大失所望,悻悻而去,后见谷王待之不薄,又引为心腹,遂死心塌地为谷王所用,言谈话语中,也就慢慢读懂了谷王的心机。 天气正热,谷王朱橞满身酒气回到后宫,几个宫女忙帮他宽衣解带,熟练地送入水温适宜的桃花浴中。泡了一会儿,酒醒了一些,遂在宫女的服侍下洗濯。新来的小宫女青青第一次见到赤身裸体的男人,眼半闭着,手一直在抖,天气加上浴水的蒸汽早让她大汗淋淋,薄薄的纱衣贴在身上,两个圆嘟嘟的小乳房也随着身体在不住抖动。几个年纪稍长的宫女早见怪不怪了,抿着嘴窃笑,还把她往下推,让她直面和洗濯王爷的下身。这一来, 青青更紧张了,抖动的手竟触碰到了谷王裆下的物件,眼见那家伙慢慢挺了起来。
谷王闭目养神,全心全意享受着花浴的清爽,享受着女人温柔的摩洗,这一碰,他睁开了眼睛,正要发火,见了湿衣缠身、几乎是裸体的青青,见了她抖动的两个小山包,一 股欲火陡然升起,他一把抓住青青的肩,顺势一拽,青青跌入浴盆,扑在他身上。
“都下去,”朱橞淫笑着,“孤要和她在这桃花浴里行云布雨,尽享天作之乐。” 几个宫女带着嫉妒的眼神往外走,听着那边撕扯的衣服声、哗哗的水声和青青不知说些什么的、半推半就的呢哝声,好不懊恼。一个下作的玩笑竟成全了那个下流坯子,谷王正在兴头,一番颠鸾倒凤,真要给王爷生个一男半女,那个小妖精,这辈子都有指望了, 再不用回那穷乡僻壤的大山里了。她们,来了二三年,还有更长的,也没这个福分呢!
龙生九子,种种有别。 谷王橞和蜀王朱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