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烟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荡荡的脖颈,那里本应贴着肌肤的棉衣领子没了,只有冰冷的空气。她走到那面模糊的铜镜前,镜中人影憔悴,眉宇间却并无多少愁苦,反有种被剥开伪装后的木然,以及木然之下,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对攀得更高枝蔓的隐秘渴望。那支素银簪子在昏暗中闪着微弱的、寒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