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对于尤二姐嫁给贾琏这件事,尽管心中仍然充满了不甘和不情愿,但与此同时,却也隐隐萌生出了几分别样的想法和心思。
更何况,他与贾蓉以及贾琏这三个人向来都是行为放荡不羁、毫无正经模样之人。他们私底下常常会打着各自的小算盘,心里头惦记着那尤氏姐妹二人。要是能够将她们共同拥有,尽情享受这种左拥右抱的感觉,岂不是既刺激又充满无穷无尽的乐趣吗?
只是当贾珍把这个荒唐的念头透露给妻子时,却遭到了她坚决的反对。无奈之下,贾珍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又是甜言蜜语地哄劝,又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说道:“哎呀,亲爱的,这事儿其实也并非完全不可行嘛。你呀,就暂且不要去理会贾琏那边的情况啦,反正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了你就是咯。”尤氏眼看着自己百般阻拦也是徒劳无功,最终也只能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干脆不再插手过问此事,任由贾珍去折腾了。
要知道,贾府可是声名显赫的世家大族,那封建礼教的种种规矩犹如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轩然大波,甚至给整个家族带来灭顶之灾。但此刻的贾珍早已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全然不顾这些潜在的危机和后果。
因为家族声誉更是容不得半分差池。尤二姐乃是尤氏的亲妹子,而贾珍若是胆敢将其纳为妾室,这无疑是犯下了违背人伦纲常、大逆不道的重罪。
往昔的贾珍终日只知纵情声色犬马,贪图享乐,从未深思过此事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然而如今贾敬骤然离世,前来吊唁的众多宾客纷纷提及此事,如同醍醐灌顶般让贾珍幡然醒悟。
思及于此,贾珍顿感如坠冰窖,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冲脑门,浑身冷汗涔涔而下,心中警钟长鸣:“倘若真如此行事,我岂不就要沦为众人唾弃的对象,背负起‘伦理道德沦丧,声名狼藉不堪’的千古骂名?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辈们必然会视我为贾家之耻,对我严加惩处绝不姑息。届时,外界之人亦会如看戏般对我指指点点,戳着我贾府的脊梁骨肆意谩骂讥讽。这般严重的后果,叫我如何能够承受得住啊!我多年来苦心孤诣所经营积攒下的名望与地位,岂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毁于一旦?”
这一连串的担忧与顾忌,仿佛化作了无数道沉重无比的枷锁,死死地束缚住了贾珍那颗原本蠢蠢欲动的心,令他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此时,贾珍抬眼瞥见了尤二姐那娇俏妩媚的身影……
自从和贾琏在一起之后,她便全心全意地扑在了贾琏身上。每日里起早贪黑,不辞辛劳地操持着家中大小事务,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秩序井然。在外人眼中,她已然成为了一名标准的贤妻良母形象。
而这一切,都被贾珍看在眼里。看着曾经与自己关系匪浅的女子如今一心向着贾琏,贾珍的心里竟然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酸涩之意。他暗自思忖道:“她既然已经心属贾琏,那我即便对她还有些许念头,恐怕也再没有任何机会了。”想到此处,贾珍不禁长叹一声,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也罢,此事就此作罢,权且当作是自己荒唐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而已。
然而,贾珍的心思可远不止于此。他转念又想,往后贾琏若是要将这女子安置到花枝巷子去居住,那尤三姐不也正好可以一同前往吗?如此一来,倒是更为方便行事了。想到这里,贾珍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
此时此刻,想必大家都能清楚地了解到贾珍内心深处那些龌龊不堪的想法了吧?像秦可卿那般温柔善良如同“小白兔”一般的女子,以及尤二姐这般单纯无辜好似“小白莲”一样的佳人,最终都难逃被贾珍玩弄于股掌之间直至厌倦抛弃的命运。她们的下场无一例外都是凄惨无比,令人唏嘘不已。
陈星看到贾珍露出那样的笑容,心中大为不安。他深知贾珍为人不择手段,只怕尤三姐也要落入魔掌。于是,陈星决定暗中保护尤三姐。
一日,贾琏带着尤二姐搬到花枝巷子里不久,贾珍果然找借口带着贾蓉前去探望。他一边假意关心贾琏和尤二姐的新生活,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尤三姐。尤三姐何等聪明伶俐,看出贾珍的不良居心。她当着众人面抽出腰间佩剑,冷笑道:“今日我把话放在这儿,我尤三姐虽是女子,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儿。谁要是敢打歪主意,这剑可不认人。”贾珍吓得面色惨白,尴尬赔笑。
尤三姐继续说道:“我姐姐虽性子软些,但如今已寻得良人,你们莫要再生事端。否则,我定闹得贾府鸡犬不宁,看你们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