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三江屯的第二天,天还没大亮。+w^o\s*y!w..′c-o¢m+祁老六和赵金东就拿着罗盘,牵着毛驴来到了松江王的墓陵。
祁老六赶来的这头毛驴,估计这两天一直处于饥饿的状态。
一出吴四花家的院子。便伸着脖子在抢着吃路上的野草。
祁老六拽着驴头上的绳子,吆喝着不让毛驴去吃。
不一会儿,毛驴的挣扎把祁老六累得气喘吁吁。
他从身上掏出一副铁嚼子来。气恼的戴在毛驴的嘴上,骂道:
“蠢驴,饿了你一天还这么有劲,我让你偷吃”,
说完,祁老六在驴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走在前面的赵金东大惑不解。向祁老六问道:
“六哥,你干嘛不让毛驴吃草?这三江屯大荒原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草,你把铁嚼子给毛驴解下来,让毛驴吃个够。他把你和嫩白菜从一千里外的伊兰屯拉来也不容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干嘛要虐待他”?
祁老六用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毛驴说:
“赵场长,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一会儿把毛驴赶到松江王的墓陵上,你就全明白了”。
出了三江屯,往北走上不到1000米。就来到了松江王的墓葬群。
祁老六把驴背上的裆链取了下来。
从裆链上掏出了罗盘、洛阳铲、香烛,还有几碟干果,然后铺上一块塑料布,摆上黄铜香炉,三盘干果。打开一瓶北大荒烧酒。
点燃三根香烛,插到香炉上。将酒恭恭敬敬的洒在墓陵上。拉着赵金东,面朝墓陵的方向跪了下来,双手合在胸前,念念有词。
赵金东学着祁老六的样子,也把双手合在了胸前。
他没有念念有词,他也不会,他只是觉得好玩,心想:
祁老六,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挖个墓吗?干嘛要整上这么严肃,又是磕头,又是上香。我对我家老祖宗也没这么恭敬过。
香烛快要燃烧到1/3的时候,祁老六止住了念叨。
拉着赵金东站了起来,说:
“赵场长。松江王已经原谅我们了,他老人家是不会怪罪我们的。他会配合我们挖开他的墓陵。现在我们开始干活了”。
听了祁老六的话,赵金东觉得特别的好笑,松江王什么时候给你祁老六传下话来!你把人家的墓挖开,偷人家墓中的宝贝,还要人家原谅你,配合你挖墓,你想什么好事呢?要挖就赶紧挖,整那个虚头巴脑有什么用”?
赵金东见祁老六在摆弄他的罗盘,知道现在也帮不上祁老六什么忙。便掏出烟来,在点燃的香烛上对了个火,蹲在墓陵上悠闲地吸了起来。
祁老六在第一个墓陵上摆弄了一会儿罗盘。摇了摇头,又跑到了第二个墓陵上继续摆弄他的罗盘,还是失望的摇了摇头。
接着又去相邻的第三个墓陵上去摆弄。摆弄了好一会儿,气的大骂了起来:
“真他娘的晦气”。
黑色的小脸变得越来越难看。
接着又赶着毛驴来到相邻的第四个墓陵上。,墈′书?君, /唔?错?内!容+继续捣鼓他的罗盘。
在第四个墓陵上摆弄了好一会罗盘。
他的脸上才稍稍有了点儿笑容。大声的招呼赵金东说:
“把洛阳铲给我拿上来”。
赵金东猜有门,从驴身上解下洛阳铲来,着急忙慌的给祁老六递了过去。
祁老六把手中的罗盘放在地上。
接过洛阳铲来,从第四个墓陵的侧面深深的打了一铲,然后抽出洛阳铲,把打上来的土倒在地上,用手扒拉着。仔细的看了起来,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用鼻子闻了一下,高兴的对赵金东嚷嚷道:
“赵场长,这个墓陵十有八九就是松江王的墓陵,你看洛阳铲打上来的土。全部是三合土。
三合土是古墓葬陵的封土,这就说明这个墓的里面是空的。是筑墓人填充过的,有可能这个墓陵就是松江王的墓陵。
赵金东听了祁老六的话,高兴的手舞足蹈。扔掉手中的烟头,说:
“六哥,那还磨叽什么,开挖吧。早点儿挖出宝贝,早点撤退。待在这阴森森的墓陵里,怪渗人的”。
说着,赵金东就要往下解驴背上的铁锹和镐头。
祁老六见状,冲赵军东摆了摆手说:
“慢着。
不能凭洛阳铲打上来的三合土,就证明这个墓陵就是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