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回去向乡亲们澄清一下。要不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杨军笑着把莫娅散烂的头发给她往耳后捋了捋,说:
“莫娅,等咱们把明山县的敌特案件侦破后,我陪你回临江屯去。还你个清白”。
说到这儿,杨军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递到了莫娅手上,说:
“莫娅,你匆匆的从家里跑出来,身上肯定没钱了,这里还有一些钱,你先拿上,留着路上用”。
莫娅红着脸不要,杨军硬是把钱塞进了莫娅放的口袋里,不许她再往外掏。
候车室的旅客都向站台上走去。
杨军知道开往哈尔滨的167次列车开了过来,他紧紧的拥抱了一下莫娅,说:
“莫娅,火车开过来了,你上车吧,路上注意安全”。
莫娅紧紧的搂抱了一下杨军。
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俯在杨军的耳边喃喃的说:
“杨军,你也要多保重,我等你和我一同回临江屯,我不需要你去解释。有你和我回去,乡亲们什么都会清楚的”。
火车拖着短短的几节绿皮车厢,吐着白色的雾气,缓缓的停在了明山县火车站的站台上。
杨军从明山县城回到新海湖干部学校时,天已经大亮了。
他走了一个小时的路,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
正巧碰上了明山县水产局到新海湖拉渔的卡车。
他把卡车拦了下来。和卡车司机说明情况后。水产局的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知道杨军是干部学校的知青干部。
,!
便慷慨的让杨军坐进了驾驶室。
卡车不紧不慢的又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开进了干部学校。
尽管杨军在车上打了个盹,但还是极度的疲乏。下车后,他谢过了水产局司机,走进了干部学校的西大门。
干部学校起床号刚刚响过。杨军见学生们都在忙着起床洗漱、整理衣物。学校的操场上不时的传来了嘹亮的歌声和喊号声。
杨军走进自己的宿舍,发现宿舍里空无一人。他估计金朝中,张抗美、许援朝都跑操去了,他困的要命,拉过被子来,蒙上头就呼呼的睡了过去,也许是太困了,也许是白天发生的事太离奇了。
睡着后不久,他便做起了梦,梦见关老师,张文兵和苏妈妈。
后来又梦见了莫娅,梦见关老师的双手被反绑着,被张文兵和一个陌生的汉子正在往新海湖里推。后面还跟着他的苏妈妈拿着手枪在威逼。
梦中的苏妈妈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挥舞着手枪在后面大声的咆哮,满脸的狰狞。
自己想上前搭救关老师,可是怎么也迈不开腿,手好像不听使唤。
梦没有做完,他就被吓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实在是太困了,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又做起了梦。这个梦只有他和他的苏妈妈。
他的苏妈妈又变的和蔼可亲了,两人还是在新海湖的湖边,推心置腹的在谈话。
苏妈妈花白的头发散乱的遮住了她温柔善良的脸颊。
苏妈妈还是习惯的动作,用手在不停的归拢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
语重心长的和他说:
“孩子,之前你在公安医院看到和听到的都不是真的。妈妈是个有着近40年党龄的共产党干部,怎么会是北大荒作恶多端的姨夫呢?你搞错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你要相信妈妈”。
杨军好像是在梦中相信了苏妈妈说的话,他动情的握住了苏妈妈的手。
苏妈妈的手很冰凉。
皙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手里握着一只输完液的小药瓶。
杨军在梦中惊的张大了嘴,抬头看向他的苏妈妈,发现苏妈妈冲他阴冷的在笑。
杨军又被吓醒了,这次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发现窗边的书桌上放着一碗稀饭,还有几片油炸过的馒头片,半块咸菜,还放着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
“杨军,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早上回来就呼呼的大睡,早饭给你放在书桌上了。你起来后吃吧。
干部学校70届毕业生的分配方案公布了,我们几个人都去看分配的结果。你吃了饭也来吧。在二楼的校党委办公室。
杨军看了看桌上的早饭,他一点儿食欲也没有,端上脸盆去水房里洗脸,漱口。
回到宿舍后,他坐在那儿又想起了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