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见到宋时薇不免感怀自己的幺女,禁不住又哭了一场。
宋时薇宽慰了她几句,说了些讨巧的话,才让她破涕为笑。
此时,就听门外下人喊道:“老太君,德妃娘娘的轿撵快到了!”
一众人连忙出门去迎。
外祖母一边拉着宋时薇,一边与宋时薇科普这德妃娘娘。
这德妃是四妃之首,十分受当今圣上恩宠,大皇子和三皇子皆为她所出,她疼爱大皇子胜过三皇子,只是,这大皇子命薄,早早就离世了。
德妃能来张府参加张太傅的寿宴,一是太傅是大皇子与三皇子的启蒙老师,二张太傅学生遍天下,自从大皇子离世之后,对立储的事,一直保持着中立,朝堂上近日波诡云谲,德妃想要给三皇拉拢张太傅。
可,三皇子太过平庸,根本没有继承大统的机会。
外祖母说的大皇子就是墓穴里的那一位。
可,三皇子平庸,宋时薇绝不认同。
如君萧那般的人,丞相他都看不上,会看上一个平庸之人?
这怕是三皇子故意制造的假象。
一众人走到大门前,德妃的轿撵刚好落地。
众人齐齐跪下,“参见德妃娘娘。”
德妃一身华服,端庄大气,精致的妆容,更显气质非凡,一颦一笑之间都透着皇室的威严。
德妃扫过众人,示意他们平身,就将目光停在了宋时薇身上,和蔼道:“这就是丞相夫人吧?”
宋时薇走向前,“宋时薇参见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千岁!”
德妃将宋时薇扶起来,朝身后的丫鬟挥手。
丫鬟走向前,将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个通体透亮的翠玉镯子。
德妃亲自给宋时薇戴上,“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玉镯,只是,我如今年岁大了,戴上总是不合时宜,我看这镯子倒是适合你。”
宋时薇本想拒绝,可,镯子已经套在了她手上,也只能谢过。
这示好太多明显,她想不通德妃一个宫中妃子为何如此。
是丞相的原因,还是张太傅的原因?
“谢谢你让我的策儿重见天日,我与府尹夫人是旧相识,听她说你可以让已故的人与亲人在梦中相见。”德妃抬眼时,眼眶已经泛红,“我想见见我的策儿!”
原来是因为大皇子之事,宋时薇这才放下心来,“德妃娘娘保重身体,能为德妃娘娘分忧,是我的荣幸。”
众人又说了会儿客套话,宋时薇就将德妃请去了客房。
如府尹夫人那次一般,德妃躺下,大皇子的魂魄便进入了德妃的梦境。
外面有德妃的贴身宫女把手,宋时薇就出了门。
府上的宾客越来越多,张大夫人与二夫人都忙了起来,宋时薇便打听着,去了三舅母的院子。
三舅是外祖母的老来得子,也不过比宋时薇大了五六岁年纪,原本三舅母应该是如花般的年纪,可,她却被病痛折磨得十分憔悴,犹如枯败的凋花。
平常人也只觉得她是身体虚弱,拖累了身子。
殊不知,是她脖子上挂着一个足月的婴孩儿。
婴孩儿对着她的脸在吹气,它每吹一次气,三舅母脸色就更加难看几分。
宋时薇没想到今日还有意外收获,刚动意念,婴孩儿鬼就被一道光吸进了引魂珠里。
“见过三舅母!”宋时薇握住年轻夫人的手腕,将引魂珠里的鲜血摁在了她的手腕处,“三舅母,您近日是否常觉身体疲惫?总是嗜睡?”
三舅母低头害羞一笑,“嗯!月事也推迟了几天,我正想着找大夫瞧瞧!”
宋时薇:“不知三舅母从何时开始如此的?”
三舅母不好意思道:“已经月余了,我正寻思着过了这几日,请大夫来瞧。”
三舅母掩饰着心中的忐忑,她与丈夫成亲五年有余,两人一直十分恩爱。
可,她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喝了多少中药,却还是没动静。
婆婆有意让丈夫纳妾,丈夫宁愿分家,也不愿意。
她只觉得亏欠丈夫更多,便四处寻找偏方。
直到两个月前,她吃了母亲拿给她的当归肉丸汤,原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这一个的月事就真的推迟了。
宋时薇听得出来,三舅母以为自己怀孕了。
可,有时候没来月事不一定是怀孕了,也有可能是撞鬼了,只是,有些事不能直说,“三舅母,还是让人瞧上一瞧吧!”
三舅母身边的小丫鬟也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