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花向后摔倒时腰部正好磕到茶几上,加上巫宇的重量,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腰断了。
而巫宇本来另一只手前几天刚刚从父母那里扣了一笔钱去重新做了手术,现在还在恢复期,摔倒时把断手的夹板弄掉,脆弱的手腕戳到地面,伤口再次裂开。
一时间,客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秀秀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抓起巫宇对方头发往后拽起,然后甩开胳膊啪啪抽耳光子。
她控制了力度,相当于普通成年人的力量,所以打得疼,却不会一下子打死。
毕竟外面正在找大力连环杀人犯呢,她不想这个时候被盯上——但她更不想错过给宿主收利息的机会。
打爽了,秀秀站起身又朝着地上两人踢了两脚,然后拎着自己的编织袋往卧室走去。
把原本巫宇的东西全部扔了出来,把自己的被褥铺了上去。
刚刚吃了东西,又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现在浑身舒坦,正是休息好时机,可以深度强化身体,滋养神魂。
她并不想跟这些人住一起,但这里事情没搞定,自己回城中村的话,指不定立马就有民警或者社区的人上门,索性就在这里等着。
……巫宇好一会终于缓过劲,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那只断的手腕上鲜血从白纱布中渗出,传来撕裂般的痛。还有另一只肩膀和胸口上,肚子上,脸颊…他感觉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稍微一动,就痛得龇牙咧嘴直吸冷气。
这个女人太狠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对他下如此狠手。
他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恨和戾气,还有…绝对凌驾于他之上的力量。
他稍稍活动了一下,发现除了手腕的伤口再次崩裂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骨折。
“嗯哼哼,救,救我……”
巫宇才注意到被他压在地上的母亲杨彩花,他已经站起身好一会儿了,可是她仍旧躺在地上哼唧唧,甚至口鼻还往一侧抽抽。
他想到刚才要不是杨彩花不给力,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能把那个女人拿下了,自己也不会遭这顿毒打。
他想着这些年每次自己眼看着就要过上好点的日子了,这两个老东西都要跳出来蹦跶……害的他落得如今地步。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踢了两脚。
“还在这里叫什么叫,这就是你硬要把她接回来的下场。还不快滚起来把屋子收拾了。”
“呜呜,救,救……我”
巫宇才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踢,母亲都躺那里一动不动,就连说话声音都很微弱,面孔肌肉抽搐,手似乎也抬不起来。
“还不快起来,躺地上撞死干什么。”
他用另一只手拉了一下,软塌塌的,死沉死沉的,他一下子没能拉起来,力量一松,杨彩花又摔地板上了。
然后,巫宇才发现母亲可能刚才摔倒的时候伤到了脊柱,瘫了。
如今,他的手腕伤再次裂开,杨彩花也瘫了…他必须要搞钱。
他看了眼关上的卧室门,眼中是满溢出来的杀意。但身上的疼痛告诉他,不能去招惹这个女人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得这么凶悍狠辣,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从要死不活变得如此生猛,不管怎样,他必须弄到钱,把眼前难关过了再说。
巫宇现在是没法把杨彩花弄进卧室,任由她躺在地上,然后径直走进父母卧室,熟练地在里面翻箱倒柜。
巫大民依旧骂骂咧咧,身上缠的纱布布满血迹和污垢,可见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更换了。
但他的精神头似乎很不错,叫骂得中气十足。
巫宇翻了一通,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转过身一把抓着巫大民那乱糟糟油腻腻的头发,死劲儿往摇晃,“房产证放哪了?房产证在哪?”
巫大民头发被扯得整个脑袋瓜生疼生疼的,忍不住用手去抓挠对方,反而激起其凶性。
巫宇甩开胳膊啪啪就是几耳光,忍不住又朝身上捶了几拳头。
登时,巫大民痛得差点背过气,而身上的血迹已经把纱布浸透了。
巫宇仍旧没有松开头发,凶狠地叫骂:“你个老不死的,房产证放哪里的?快说!要不是你们,要不是你这个自私自利又无能的东西,我至于过上这样的日子吗?你有今天都是你作的。你以为躺在这里还能像以前那样对我颐指气使?还能控制我?没门儿。你害我的手断了,我必须去接上。你害我妈瘫痪了,没有人来伺候你这个老东西了。还不快把房产证拿出来,否则你就躺在这活活饿死吧……”
巫大民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被儿子那凶狠的样子给吓到了,他忍不住浑身颤抖,脸上的肌肉也开始抖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