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南门外的官道上,两千铁骑踏起的火星子蹦跳不已。*k~a¢n^s_h^u^j`u~n·.?c^c\
大大的牙旗下,夏侯献的目光紧缩,赤炭马纵横奔腾。斥候来报,襄城昨夜大火,显然是魏正已经到了城下。“这小子,腿脚真利索。”紧赶慢赶,夏侯献在午前方才赶到襄城城下。座下马匹已经气喘吁吁,白沫泛出。不过看着吱吱呀呀的吊桥,夏侯献却是没有进城的打算,而是大声喝道:“曹纂在不在?”“夏侯兄,某在呢!”曹纂雄壮的身躯,从垛口处露出来。夏侯献攥着马鞭的手背青筋暴起,鎏金护腕泛着冷光:“曹纂!魏正贼子往哪跑了?”“回夏侯兄的话!贼军火把朝东边颍阴县方向去了!”“颍阴县?接下来就是许昌?”夏侯献眉头皱起,曹叡给他的密信,可是指出魏正必攻洛阳呢,当即喝问道:“还有斥候哨探?”“斥候?没有!”曹纂尴尬的低下头。“军国大事怎么能如此草率,你怎知魏正不是虚晃一枪?斥候呢?为何不探清虚实!”夏侯献声色俱厉。身后的骑兵队列中,几匹战马不耐地刨着蹄子。曹纂的喉结重重滚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还是道:“末将的八百骑兵……都折在城外松林了!”闻言,夏侯献愈发疑惑了:“你人马都在城内,怎么会折了八百骑?”曹纂:“......”他心中大骂夏侯献,你丫的就不能进城来问,非要在城门不过腹诽归腹诽,但还是说道:“昨夜渡口火起,末将寻思魏正肯定是想调虎离山,趁机攻城。于是派骑兵佯装支援,然后开门放魏正军进城。谁料魏正军到了城下,却根本不攻城!”他指向焦黑的城门洞和城外的房子旗杆,残留的火痕在月光下泛着暗红,“他们就在城下烧房子、骂娘,等咱们骑兵回援时,官道上全是拒马,两边山上箭如雨下……某的八百骑折损大半,其他的也都四散逃了,哪里还有斥候。^x-x.k`s^g?.+c¨o¢m/”闻言,夏侯献的瞳孔骤然收缩。风送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混着未燃尽的桐油味。“你坐拥三千守军,竟让六千疲兵在城下耍得团团转?”“末将中计了!魏正这厮太过奸猾!”曹纂的脸涨成猪肝色,拳头砸在女墙上,“魏正算准了咱们会派骑兵出城,早就在松林里埋伏了弓箭手!”他忽然想起什么,指着西南方向的渡口:“渡口的粮草倒是保住了一半……”“废物!”夏侯献调转马头,对身后偏将喝道:“分两百骑去颍阴方向探路,其余人随我向北去阳翟!”“魏正那厮可不是一般的奸猾,夏侯兄可要小心点呐!”曹纂看着夏侯献的背影,真心的大声呼喊道。“不劳你费心!!”夏侯献冷哼一声,“你且想好,怎么和陛下分说吧。”“怎么分说?大不了再免官,成为闾左呗!”曹纂嘀咕了一声,瓮声瓮气的自言自语。......颍水粼粼,残阳将河面染成金红。六千白袍军如潮水般沿着河岸奔涌,白色衣甲在暮色中连成一片,远望去恰似一条腾跃的银龙,在天地间蜿蜒游走。魏正身披白色披风,立于河畔高岗之上,身后“汉”字大旗猎猎作响,与脚下翻涌的河水相映成势。他望着麾下士卒整齐的步伐,看着他们眼中燃烧的斗志,胸中豪情顿生。于是猛地摘下腰间佩剑,剑锋直指苍穹,声若洪钟般喝道:“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尾音方落,六千将士齐声响应,刀盾相击之声与呐喊交织,声浪如雷霆万钧,震得颍水泛起层层涟漪,惊起的水鸟扑棱棱飞向天际。“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声响彻云霄的呼喊,似要冲破暮色,直上九霄。?*6/#~1%看=)?书aD+网=|| #}更\新-^最?·快-(?没过多久,后方的斥候便快马加鞭地赶来,向魏正禀报了一个重要消息:“启禀君侯,两千骑卒突然出现在襄城,正沿着颍水一路向北疾驰!”“嗯!”魏正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费祎,笑道:“看来曹叡身边还是有能人,竟然能提前判断出我们的真正目标是洛阳,而非许昌!”费祎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表示赞同魏正的看法,“曹叡此人的确有些能耐,不可小觑。”魏正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