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颍县郊的官道上,五千虎豹骑踏起的尘烟遮天蔽日。(`[看(_书¤屋§小{说?网%- )′免|)&费`÷阅#?读ˉ}
曹爽正奔走之间,忽闻前方传来哭喊。几个衣不蔽体的百姓正背着包裹奔逃,被骑兵兜头拦住。“上蔡如何了?”曹爽的战马在百姓面前人立而起,铁蹄溅起的碎石划破老者脸颊,“李孚那厮是战是降?”老者颤抖着指向南方:“将军……李君投降了,还开了府库。”“废物!”曹爽刀鞘砸在马鞍上,玄色甲胄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丢了上蔡还敢投敌?”他忽然指向另一个青壮,“蜀贼现在何处?可有北上许昌,还是继续南下?”青壮眼神闪烁:“小的不知……只看见河上舟船连绵,装着粮车向南,说是去扬州……”“该死,若不是舟船顺水而行,恐怕某已经砍下魏正那厮的脑袋!”曹爽恨声道,“加快行军!”......暮色中的上蔡城已空无一人,曹爽的先锋部队冲进上蔡城中,街角还散落着未烧尽的“曹”字旗。一时消息报回五里外的曹爽,他阴沉着脸:“果然去了扬州,继续进军!”闻言,从事令狐愚拉住缰绳,玄色披风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将军,我军疾驰百里,人困马乏,怕是强弩之末……”“闭嘴!”曹爽马鞭甩出,“魏正小儿装神弄鬼,若不趁夜追击,又要被他跑了!”忽地又有几名斥候奔走而来:“报,抓到两个奸细!”“带上来!”不多时,斥候拎着个浑身泥泞的中年人扔在马前,那人拿出半块曹军刺奸银牌:“将军饶命!”“小的是汝南刺奸掾属下徒隶,假意投了蜀贼,探得机密——”“嗯,速速报来!”“李孚带的是八千降卒和屯田民,全是幌子!魏正根本没去扬州,他走陆路向东北,军令传的说是要去许昌了!”曹爽的豹尾刀“当啷”落地。!d,a′k!a~i\t?a~.\c-o?m¨许昌,那是曹操起家的屯田重镇,是大魏的粮袋子。他忽然转身询问令狐愚:“先生以为如何?”令狐愚接过刺奸银牌,银牌上的“察”字在篝火中忽明忽暗:“此事关系重大,非将军能定。”他望向北方的星空,“当速派快马,连夜将此人送往陛下处,由陛下决断。”曹爽疑惑起来,道:“快马奏报不是很好,为何要带此人去。”令狐愚解释道:“快马奏报,若是讯息不准,那便是将军的责任。.k?a\n′s¨h+u\w_u~.?o′r*g\若是带此人过去,汇报消息的是此人,若是讯息不准,那责任是刺奸的。”闻言,曹爽恍然大悟:“不听先生一言,差点误了大事。”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明白过来:“先生不信对方所说!”令狐愚解释道:“陛下大军还在颍川,刺史韩观的屯田也在许昌附近,魏正前去许昌,岂不是自投罗网。其目的已经很清楚,就是为了搅乱我们大魏内部,好减轻汉中的压力。他好不容易从颍川逃往汝南,有希望前往扬州和孙权汇合,又怎么会回去找死。”曹爽听的连连点头,道:“那么说其大概率是假装北上,然后再去扬州。”令狐愚摇摇头,道:“假装北上是真,但是不是去扬州,则难定,所以......” “所以要让英明神武的陛下定夺!”曹爽反应过来,不禁说道,“先生可真是筹谋不断,走吧,某等先到上蔡县。”......天色已晚,上蔡城墙之上,曹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令狐愚站在他身旁,望着南方河道上的点点灯火——那是李孚的“白袍军”船队,正朝着扬州方向。......颍川郡,颍川郡定陵县,血腥气混着晨露弥漫。豫州刺史韩观的玄色战旗在风中翻飞,旗下士卒抬着十七颗头颅列队,断颈处的血珠正滴在“汉”字令旗上——那是他昨夜突袭“贼军”的战利品。曹叡掀开黄绫车帘,见为首头颅戴着半片汉军甲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好个韩将军,竟教贼寇胆寒。”韩观的铠甲还沾着夜露:“陛下谬赞。此乃颍川贼寇,见蜀贼肆虐,便趁机打着‘汉军’旗号劫掠乡民,末将已将余党驱散,为首者全部格杀。”他呈上染血的符节,“这是从贼首身上搜出的东吴印信,看来孙权早有勾结。”曹叡的指尖划过符节上的“扬威校尉”印:“魏正小儿果然要与孙权合流。传令下去,兖州程喜严守淮水,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