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加上连番大战的疲惫。.8*6-k.a,n~s-h*u*.′c\o.m¨
回到营帐的文休,在安排好事宜后,倒头大睡。第二日午后方才醒转。他从床上坐起,先是伸了个懒腰。双臂高高举起,身体向后弯曲成一道弧线,嘴里还发出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啊——”。随后,文休用手背随意地揉了揉眼睛,扯着嗓子唤来门外亲随。“水军已经出发了吧。”他半眯着眼睛,带着几分慵懒问道。“回禀将军,水军一早就出发了!”亲随恭恭敬敬地回答。“蜀人那边还有什么动静?”“没有,蜀人龟缩在营垒之中,并没有动静!”“哼,一群胆小之徒!”文休听闻,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的不屑之情溢于言表。“不对!”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我水上大军艨艟数十艘浩浩荡荡过去,蜀人怎么可能没有反应?速速哨探!”“遵令!”亲随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忙不迭领命,转身匆匆跑出营帐。亲随离去之后,文休只觉精神抖擞,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文厚死了,文厚也死了......文氏家族,当以我为尊了。“研墨!”文休一声厉喝,随即大步走到放置舆图的架子前,双手用力地将舆图扯下来。·x\w+b^s-z\.?c`o,m/“哗啦”一声,舆图铺展在地上。他站在舆图之上,靴子肆意地踩着标注着敌方区域的地方:“说起来,我还真的要感谢你呢。”随后,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待婢女研墨完成,他大步走到案几前,捋起袖子,拿起毛笔,饱蘸浓墨,在纸上笔锋游走,写下“魏正”两个大字。随后,他将毛笔狠狠一甩,墨汁飞溅,打了个圈,写下点评:中规中矩,中人之姿,不期何德何能以致南乡县侯,想来叛蜀大将军魏延之权势熏天矣。写罢,他将毛笔重重一搁,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报!”这一声高喊,仿若一道惊雷,打破了营帐内文休那肆意张狂的笑声。亲随的声音从营外急切地传来:“将军,蜀军营垒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草人着甲,遍插旌旗!”“嗯?”文休的笑容僵在脸上,原本泛红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回过神来,目光重新落在案几上那张写着对魏正点评的纸上。只见他再次伸手,稳稳地拿起毛笔,补充了一句:“还算果决矣!”字迹刚劲有力,如同他此刻的心境。_k?a.n?s_h`u,p¨u\.*c~o·m¨写完后,他将毛笔用力一扔,那毛笔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溅起墨渍。“传令三军,水陆齐发!”......实际上,魏正所部大军早在击退文休的夜袭之后,便连夜撤退当然,为了迷惑对方,在营垒各处遍插旌旗,将一个个草人披上铠甲,远远望去,营垒之中依旧“军容整齐”,没有任何异样,仿佛蜀军仍在坚守。这都是常规操作。 很快,大军就顺利撤退到了兴建河堤处。众人望着眼前大兴土木后已修建完成的河堤,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河堤内的水流不断蓄积,波光粼粼,已然形成一个湖泊,可蓄水时间却差了些许火候。看着这一幕,众人不由得纷纷叹口气,深知若再有三五日的时间蓄水,接下来必将给荆州兵一个足以改写战局的大惊喜。魏正倒是显得镇定自若,脸上微微浮现出一丝笑意,开口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一番劳作,倒也不是无用之功,至少让我们知晓了贼人能耐。魏督,你领千人断后,且战且退,务必拖住敌军,为大军争取时间。其余人等,加速行军,两日内必须返回南乡县,不得有误!”声音坚定有力,在众人耳边回响,带着令人安心的沉稳与自信。看到这一幕,众将无不安心,顿时齐声得令,声音响彻河堤边。魏昌领命后,开始安排事宜。其余大军则加快步伐,朝着南乡县的方向奔去,脚步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逐渐远去。这一次,甚至在魏昌的军营,都没有留下一人。......文休大军浩浩荡荡,水路齐进,朝着蜀军撤离的方向奔去。水军的艨艟战舰在水面上破浪前行,巨大的船身劈开层层波浪,发出沉闷的声响,船桨整齐划动,激起白色水花;陆军则沿着河岸,步伐整齐地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