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船困难,但若是遭遇伏击,撤退也快。
敌军若是追击,正好设伏。横竖某等兵多,有什么好惧怕的呢?”文休大大咧咧的说着,满是茧子的食指指着子午谷附近的一处山谷,“这个位置就挺好的,一旦蜀军出兵,伏兵便截断他们的退路,让他们有来无回。”“都督,那东吴战船异动,吾等该如何应对?”胡质担忧地问道,“若东吴此时出兵,我军后方将不稳。”夏侯儒冷笑一声,道:“孙权向来首鼠两端,此次战船异动,不过是想观望局势,坐收渔利。尔等放心,我已决定从豫州调兵,防备东吴。只要我们速战速决,拿下南乡县,孙权便不敢轻举妄动。”......第二日的五更天,汉水之上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轻轻洒在江面上,如同给江水披上了一层薄纱。文休霸道地立在楼船甲板上,看着民夫们将最后一批霹雳车部件搬上货船。这些来自洛阳武库的新式器械,每一个机括处都留着太仆陶丘一亲笔标注的“慎火”朱批。鲜红的字迹,仿佛是对战争的警示。“将军请看。”副将突然指着对岸山林间惊起的寒鸦,神色凝重地说道,“蜀军奸细怕是已察觉我军动向。”文休却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落在船桅上那道焦痕上——这是石亭之战时留下的印记。他突然问道:“听闻南乡有种诸葛连弩,能射三百步?若蜀军以此箭防守,我军战船靠近怕是不易。”副将思索片刻,道:“将军,我们可在战船上加装牛皮护盾,或许能抵挡一二。另外,也可准备床弩,在远距离压制蜀军。”文休微微点头,道:“此法可行。传我命令,让工匠即刻准备牛皮护盾,加强战船防御。同时,向征南将军讨要床弩。”江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文休抬头看去,只见胡质带着百名差役,押送着粮车缓缓而至。在队伍的最末,一辆牛车上赫然绑着蔡氏嫡子。少年身着锦衣,此刻却沾满了泥泞,口中塞着的麻核已被血水浸得发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八千石粟米在此。”胡质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是经过了一番艰难的交涉,“另有两千石是蔡氏‘自愿’捐献的。”(今日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