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大将军!”
吕乂纵马直到十丈开外,方才滚鞍下马,一路疾跑上前。^8′1~k!s.w?.^c!o?m¢“何事?”胡济开口问道。“朝廷的诏书到了,说是丞相新丧,陛下为此身着素服,以表哀悼,为期三日。唯恐曹魏与东吴趁此大乱之际心生异心,图谋不轨,故而严令要求各地郡守官员,务必坚守各自本位,不得擅离职守,严禁前往奔丧。这是给我们汉中的。”吕乂一边说着,一边递了过去。“陛下还真是贴心呢,连汉中郡都没有忘记。”胡济冷笑一声,接过诏书。他之前得到的消息,是蒋琬那边给的密信,自然比朝廷的诏书快上一些。“陛下身边的奸佞小人太多了,正要靠某等去谏言!”魏延冷哼一声,右手按在了刀柄之上。给其他州郡发诏书也就罢了,居然给他们汉中也发。“传令各将,大帐议事。”胡济把诏书只看了两眼,便随手递给马岱。“得令!”吕乂急忙拱手领命,还没喘几口粗气,又快速折返。这时,魏正也走了过来。胡济便问道:“忠贤,朝廷的诏书已到,我们可以启程前往成都了吧。”魏正一愣,心道你怎么知道我又有好点子了?于是说道:“胡公,此事不能捉急。从汉中到成都,路途遥遥,相距一千余里。/比1奇&中?@文2!网?\> ?#追!\最[,/新/×?章>^<节??\十万大军若要踏上征途,绝非易事。行军规划,粮草辎重的运输等等。而且,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势必会引起各方关注,曹魏与东吴是否会趁机有所动作?”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道:“当然,这都不是关键的,关键的点在于清君侧,这个理由实在太过牵强。丞相虽然赏罚分明,颇得民心。但连年用兵,征发劳役钱粮无数也是真的,各地官员未必会支持我们。”闻言,魏延冷眼看了过去。果不其然,魏正正要去掏怀里的羽扇,被这一瞪又收了回去。一侧的马岱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大吃一惊。因为从胡济和魏延认真听一个年轻人剖析来看,这个年轻人恐怕是真的厉害,而不是造的。胡济则是笑道:“忠贤,你又有什么好点子,赶紧说出来吧。”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在这个众人皆极为看重名头的时代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虽说利益在诸多事务中至关重要,但这出师之名头同样不可或缺。这也正是魏正觉得士人颇为虚伪之处,心里明明急切想要,表面上却非要推脱再三。就比如曹丕想当皇帝,还要汉献帝连连禅让三次才行......当婊子立牌坊,说的就是这种人。.d+a.s!u-a?n·w/a/n!g+.\n`e_t¨当然,还有更恶心的行为,就是一边吸着你的血,还说为你好,你要感恩。......魏正目光沉稳,缓缓开口说道:“陛下给各地颁发诏书,禁止官员前来奔丧。 表面上看是以国事为重,实际上这背后深意,乃是宣示皇权的回归。同时也是一种投石问路之举,试探各方对皇权的态度。”胡济微微皱眉,若有所思,魏延和马岱也都将目光投向魏正,露出思索的神情。魏正见状,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既然陛下有此举动,那我们为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宣示相权仍在呢?这同样也是一种投石问路,也能看看各方对于相权的支持程度。”“速速细细道来。”胡济急切地说道,眼中满是期待。这一下,不但胡济对此兴趣盎然,魏延和马岱也瞬间被深深吸引,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魏正,仿佛生怕错过一个字。就连魏正下意识地拿出扇子轻轻扇风这等怪异的举动,众人都没有在意。魏正轻轻摇了摇扇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很简单,既然陛下说以国事为重,禁止官员前来奔丧。那我们可以抓住这个契机上书,表明丞相薨逝,天下各地的臣民都极为哀恸,情绪难平。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提议不若让各地为丞相立庙。如此一来,既能极大地缓解臣民们对丞相的哀思,满足他们表达敬意与追思的期望,又不会因为臣子们纷纷前来奔丧,而导致各地事务无人处理,从而影响国事。”“妙妙妙,妙策啊!”胡济忍不住拍手称赞,眼中满是惊喜与赞赏。而且这有种借你之矛插你之盾的味道,想来刘禅及其谋划的人看到这个上书,一定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