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魏延只得猛地扭过头,双眼圆睁,厉声喝道:“逆子,还要乃翁向汝下跪认错不成!”
魏正见此情形心中一笑,连忙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地朝着魏延和胡济躬身行礼,态度诚恳地说道:“阿翁,胡公,非是小子故意拿捏你二位。实乃如今这权力斗争到了顶层,稍有差池,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君或许尚有退路,可臣等却已退无可退啊。”说着微微抬起头,望向两人:“正如胡公所言,当下局势严峻,我们若不能齐心协力、一心对外,又如何能共渡这重重难关?唯有摒弃前嫌,携手共进,才有希望获得一线生机。最终实现北伐大业,不负先帝与丞相的重托。”若是费祎此刻也在这营帐之中,听闻魏正这番话,定会在心中暗自腹诽:你这分明就是在拿捏他二人嘛。闻言,魏延看向胡济。胡济见状缓缓抬手,将手掌地放在佩剑之上猛地一剌。鲜血瞬间涌出,在昏暗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胡济强忍着疼痛,道:“文长,今日局势危急,某等若不齐心,必败无疑。我愿与汝歃血盟誓,结为兄弟,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魏延望着胡济决然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作为南阳大世家出身的胡济,何曾真的看重过他魏延这样出身的人。或许在内心深处,魏延之所以如此的自矜和高傲,更有可能是一种自卑到了极致的自我保护吧。刹那间,魏延的眼眶有些湿润,他大步赶忙上前,割破手掌,抓住胡济的手,随后混合的鲜血以三指抹在脸上:“某愿与伟度结为兄弟”胡济见魏延应允,脸上露出欣慰之色,他同样将血抹在脸上。两人一时问了年龄,魏延略大些,便为兄长。随后,胡济拉着魏延的手看向魏正,郑重说道:“忠贤,从今日起,但凡大事,我们皆听你主意。你尽管放开手脚谋划,我与文长兄定当全力支持。”魏延脸色不太好看,不过还是说道:“忠贤,阿翁之前确实有些鲁莽。今后尽量改正。且说说如今如何处置吧,真要带大军回去逼宫,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情。”闻言,胡济的眼睛微微亮起,笑道:“是不是又有上中下三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