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追击中的魏延,骑在高头大马上,迎着猎猎风声,忍不住放声长笑起来。′5-4¨k`a_n^s\h,u,.\c¨o/m·他纵横沙场数十载,历经大小战事无数,可从没有如今天这般畅快淋漓过。往昔的战斗,不是深陷苦战、僵持不下,就是丞相不用他的子午谷奇谋。亦或者是敌军躲在营垒里不出来,憋了一肚子窝囊气。尤其今岁二月出兵以来,司马懿硬是在营垒里耗到了八月。唯有今日,把魏军搅得人仰马翻,一路溃败,让他尽情宣泄着心中积压多年的郁气。魏正自然也参与了这次追击,他太清楚魏延的火爆脾气与激进毛病了。尤其是面对司马懿这般老谋深算的对手,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所以必须慎之又慎。一路上,蜀军士气高昂,喊杀声震天,反观魏军,兵败如山倒,毫无还手之力,被追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这也让他微微放下心来。毕竟,这种全军级别的大溃败。而且是深入敌境,后军被伏,粮草被烧的情况下,便是韩信重生,恐怕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吧。这一番追击,直追到第二天傍晚。天色渐暗,余晖将天边染得一片血红,透着几分肃杀。蜀汉军的马匹长时间高强度奔袭,各个口吐白沫,累得脚步都开始打晃。“咦,前方有烟!”正心急如焚之际,魏延忽然眼睛一亮,扯着嗓子高喊道。′j_c·w~x.c,.!c+o-m.敏锐的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前方不同寻常的情形。见胯下的战马已然不堪驱使,他毫不犹豫的翻身下马,撒开腿就朝着前方奔走过去,全然不顾双腿的酸涩。身边的亲兵们反应也极为迅速,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利落地下马。他们跟上魏延的步伐,手中紧握着兵刃。、一个个神色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以防前方藏有什么未知的危险。魏延带着亲兵一路疾奔,转过一个弯,正是一大片空地。眼前一片狼藉,就连原本象征着魏军统帅威严的大纛,此刻也倒伏在地。营帐横七竖八,有的被利刃划破,帆布凄惨地耷拉着;有的干脆直接被连根拔起,歪歪斜斜地躺在一旁。地上锅碗瓢盆扔得到处都是,仿佛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将原本有序的营地瞬间搅得混乱不堪。再看那各个大镬,稳稳架在简易灶上,镬中还突突冒着滚滚热气,锅里炖煮的食物尚未来得及收拾,随着热气飘散出丝丝缕缕食物的香气。这情形一目了然,敌军撤离的时候极为仓促,连口热饭都顾不上吃。显然是消息传来,被蜀军这一路穷追猛打,司马懿吓得慌不择路,匆忙逃窜。魏延见状,兴奋得双眼放光,一脚踢开脚边的破碗,哈哈大笑起来:“司马懿老儿,看你这次往哪儿跑!”其竟是一扫疲惫之态,精神抖擞起来。\k*s^w/x.s,w?.`c.o/m~显然,司马懿的中军刚刚逃走不久。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若是能一举擒获司马懿,那可是不世之功,足以青史留名。当下,他连忙转过身,大声下令集合队伍。这个时候,大军方才缓缓赶到。正在勘察现场情况的魏正,眉头越皱越紧。他俯身查看地上杂乱的脚印,那脚印深浅不一、方向各异,看得出魏军撤离时是何等慌乱。再瞧瞧四处散落的营帐残片、炊具,魏正心中默默估量着敌军的规模与撤离速度。但此刻天色愈发暗沉,暮霭沉沉地压下来,本就透着几分阴森,让人心头莫名发慌。魏正抬眼望向远方,那是司马懿中军逃窜的大致方向,可前路隐没在一片昏暗之中,什么都看不清。 那里是箕谷的北谷口,是他们准备的口袋。与此同时,听到魏延的军令,呜呜的号角声也吹响了起来。“还要进攻?”魏正瞥了眼己方这边,士兵们累得东倒西歪,马匹大口喘着粗气,嘴边白沫还未干。如此强行追击,变数实在太大。想着想着,魏正顿时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仿佛前方有一张无形的大口,正等着蜀军一头扎进去。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是......他不上继续勘查,起身匆匆朝着魏延的方向奔去,边跑边喊:“阿翁,此事不妥!”待到近前,魏正喘了几口气,才接着说道,“敌军虽然仓促撤离,但此处并无逃兵,恐怕有诈!咱们一路追来,人困马乏,贸然再追,要是中了埋伏,可就全完了!”魏正说得急切,眼神里满是忧虑,只盼着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