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空气凝固,烟尘缓缓散去。顾清宁紧张地盯着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二十年了。这个在照片里只能看到的男人,如今就这样真实地站在面前。他穿着一件深色的羊绒风衣,略显单薄的身形却透着难以言喻的气场。鬓角的银丝和眼角的皱纹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依然清亮,带着和Victoria如出一辙的温柔。

"陈默......"James的声音有些发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怎么会在这里？守护者总部的防御系统......"

被称作陈默的男人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嘴角的弧度和安宁如此相似："好久不见了,老朋友。二十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刻。"

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姐妹俩身上,眼中盛满思念："清宁、安宁,让爸爸好好看看你们。你们长得真像Victoria。"

安宁下意识想要上前,心中那个缺失的父亲形象似乎找到了最后一块拼图。但她刚迈出一步,就被顾清宁拉住了。

"等等。"顾清宁声音冰冷,眼神警惕。重生后的经历让她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你凭什么证明自已是我们的父亲？Victoria妈妈从来没提过你。为什么你会用Marcus的权限闯入？"

一连串的质问让陈默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他深深叹了口气："Victoria...她有她的苦衷。就像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这二十年,我每一天都在思念你们。"

他缓缓从风衣内袋取出一个精致的银色挂坠。古朴的银链上坠着一枚戒指,和Victoria留给顾清宁的那枚完全一致。两枚戒指上都刻着同样的花纹——一只展翅的凤凰。

"这是我和Victoria的定情信物。"他轻声说,声音里满是追忆,"二十年前,我们约定过,等凤凰计划完成,就带着你们重新团聚。只是......计划有了变故。"

Victoria虚弱的影像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声音断断续续："陈默...你果然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找到这里..."

"Victoria！"陈默激动地望向投影,眼中泪光闪烁,"你早就算到我会来？"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Victoria的声音忽大忽小,"在暗中守护着她们...可是你不该用Marcus的方式进来...这太危险了..."

顾清宁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中的关键信息："什么意思？Marcus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有他的权限？"

密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陈默的表情变得复杂,像是在挣扎要不要说出真相。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Marcus...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什么？"安宁惊讶地捂住嘴。

"当年,我发现他有过人的天赋,就收他为徒。"陈默的声音带着追悔,"我把所有关于Phoenix系统的知识都教给了他。但我没想到...他会被永生的诱惑迷失自已。"

"Victoria...时间不多了。"他突然转向投影,"系统已经开始崩溃。必须立刻启动最终程序,否则一切都来不及了。"

"不！"Victoria的影像突然变得异常清晰,声音里带着焦急,"还不是时候！孩子们还没准备好！启动守护程序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来不及了。"陈默坚定地说,"Marcus那个疯子已经把复制系统散布出去。如果不尽快启动守护程序,后果不堪设想。整个世界都会陷入疯狂。"

顾清宁感受到体内的Phoenix系统开始躁动不安。那种熟悉的能量波动告诉她,父亲说的是真的。系统正在向她发出警告。

"到底什么是守护程序？"她紧紧盯着陈默,"为什么Marcus的复制系统会造成这么大的威胁？"

陈默看向James,眼神中带着歉意："告诉她们真相吧。既然到了这一步,也瞒不住了。"

James神色复杂,声音沉重："Phoenix系统从来就不是单纯的科技产物。它是一把双刃剑,既能造福人类,也能毁灭世界。而Marcus散布出去的复制系统就像病毒,会让使用者逐渐失去理智,最终陷入疯狂。"

"而守护程序,是Victoria和陈默共同设计的最终防线。"他艰难地说,"可以彻底清除所有不稳定的系统,包括...包括使用者在内。"

"什么？"安宁惊呼出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