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顾清宁几乎是跳下车，向钟楼冲去。

陆晏之一把拉住她："等等！可能有埋伏。"

烟尘弥漫中，钟楼已经完全倒塌。废墟上空漂浮着淡淡的金光，是Phoenix系统的气息。

她看向陆晏之，眼中带着恳求："安宁还在里面。"

"我知道。"他握紧她的手，"我们一起去。"

霍予安已经在指挥手下包围现场："Marcus的人被爆炸吸引过去了，我们从后面绕。"

三人快速接近废墟。顾清宁能感觉到Phoenix系统越来越躁动，像是在呼唤着什么。

突然，废墟深处传来微弱的光芒。

"那里！"她指着光源。

几人合力搬开石块。渐渐露出一个防护罩，安宁正蜷缩在里面。

是Phoenix系统的保护屏障。

"安宁！"顾清宁焦急地喊道。

女孩缓缓睁开眼，虚弱地笑了："姐姐......"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擦着顾清宁的耳边飞过。Marcus的人发现他们了！

"快走！"霍予安掩护，"我来断后。"

陆晏之一把抱起安宁，顾清宁则在前面开路。Phoenix系统形成防护罩，挡下袭来的子弹。

但安宁的情况很不妙。系统消耗太大，她已经快撑不住了。

"坚持住！"顾清宁握住她的手，试图用自已的系统给她能量。

两股力量在接触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共鸣波动开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Marcus的手下也停止了射击。

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姐妹俩，形成一个完整的Phoenix标记。

"这就是......"陆晏之喃喃道。

"双子之心。"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Marcus不知何时出现在废墟上方，眼神炙热地看着这一幕。

"真是令人惊叹的画面。"他说，"Victoria的杰作终于完整了。"

顾清宁挡在安宁面前："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Marcus笑了，"当然是完成Victoria未完成的事业。你们知道吗，永生计划其实是她最初的梦想。"

"不可能！"顾清宁厉声道，"Victoria妈妈从来不会......"

"你太天真了。"Marcus打断她，"你以为Victoria为什么要研究Phoenix系统？为什么要培育你们这对双子？一切都是为了永生计划！"

"你撒谎！"安宁突然喊道，声音虚弱却坚定，"Victoria阿姨说过，生命的意义在于......在于......"

她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安宁！"顾清宁扶住她。

Marcus却像是等着这一刻："看来系统消耗得差不多了。那么，是时候收网了。"

他打了个响指。突然，四面八方都亮起红色的光点。是狙击手！

"你敢！"陆晏之怒吼。

"别紧张。"Marcus说，"我不会伤害她们。相反，我会帮她们完成Victoria的梦想。"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奇怪的仪器："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Victoria最后的研究成果。可以让Phoenix系统进化，让使用者获得永恒的生命。"

"不可能......"顾清宁想起笔记本上的话，"Victoria妈妈明明说......"

"说永生是诅咒？"Marcus冷笑，"那是她后来变了心。但科学家的梦想怎么会变？她只是不敢面对真相罢了。"

安宁突然抓住顾清宁的手，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别听他的...看Victoria阿姨的信......"

"信？"Marcus眼神一凛，"什么信？"

顾清宁这才想起来，Victoria笔记本里夹着的那封信，她还没来得及看。

"时间不多了。"Marcus说，"Phoenix系统已经开始不稳定。如果不及时使用这个仪器，你们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他向前一步："相信我，这是为了你们好。"

"后退！"陆晏之掏出枪对准他。

Marcus不为所动："你确定要这样？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系统正在失控。"

确实，顾清宁能感觉到体内的系统越来越躁动。安宁也好不到哪去，脸色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