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里，顾清宁握着那张泛黄的照片，久久无法平静。窗外的暴雨依旧在肆虐，闪电不时划破夜空，给房间带来短暂的光明。

"叩叩。"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顾清宁快速擦去眼泪。

门被推开，陆晏之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她微红的眼眶，他眉头微皱，几步走到她身边："还好吗？"

顾清宁摇摇头，递给他那张照片："你看。"

陆晏之接过照片，借着窗外的闪电仔细端详。片刻后，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这个小女孩......"

"是赵明的女儿。"顾清宁轻声说，"我刚才用手机查了资料。她在十年前就已经......"

"死亡。"陆晏之接过她的话，"车祸。"

"不是车祸。"顾清宁站起身，走到窗前，"那场车祸，和妈妈的死一样，都是人为的。"

陆晏之走到她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你发现了什么？"

"照片背面的字迹。"顾清宁闭上眼，"那不是妈妈的笔迹。"

陆晏之一怔："你确定？"

"嗯。"顾清宁转身，从铁盒中取出一封旧信，"这是妈妈生前写给我的信。你看笔迹，完全不同。"

陆晏之仔细对比两处笔迹，眉头越皱越深："有人伪造了Victoria的笔迹。"

"不仅如此。"顾清宁打开手机，调出一张图片，"这是我刚才在网上找到的新闻。赵明的女儿死于十年前的车祸，时间是......"

"2013年6月10日。"陆晏之瞳孔一缩，"就是密码......"

"没错。"顾清宁点头，"P-20130610，不只是Phoenix计划的启动时间，更是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

"背叛。"顾清宁咬牙，"妈妈和赵明的女儿，都是在同一天被杀害的。而凶手......"

她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姐姐！"是小艾的声音，"快来看新闻！"

顾清宁和陆晏之对视一眼，快步走出房间。客厅里，小艾和霍予安正盯着电视屏幕，神色凝重。

新闻画面上，赫然是赵明被逮捕的画面。标题写着：《顾氏集团高管涉嫌商业间谍罪被捕》。

"这不可能......"顾清宁喃喃道。

"有意思。"霍予安冷笑，"军方终于按捺不住了。"

"什么意思？"陆晏之问。

"赵明的女儿死后，他就一直在暗中调查真相。"霍予安解释，"这些年，他收集了大量关于Phoenix计划的证据。军方一定是得到消息，想抢在我们之前......"

"不行！"顾清宁突然说，"我们得救他出来。他是妈妈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知道真相的证人。"

"太危险了。"陆晏之说，"现在军方肯定在严密监视......"

"但我们必须试试。"顾清宁坚定地说，"否则等军方审讯结束，赵明可能会和妈妈一样......"

话音未落，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如果想救赵明，半小时后，老地方见。"

"谁发来的？"陆晏之问。

"影子。"霍予安说，"看来特别行动组也坐不住了。"

"我去。"顾清宁说。

"我陪你。"陆晏之和霍予安同时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气氛有些尴尬。

"我和小艾去。"顾清宁打断他们，"你们在这里等消息。如果......"她顿了顿，"如果三个小时后我们还没回来，就启动备用计划。"

"不行！"陆晏之抓住她的手，"太危险了。"

顾清宁转身看着他，目光坚定："相信我，好吗？"

陆晏之还想说什么，霍予安突然开口："让她去吧。特别行动组不会伤害她们。"

顾清宁感激地看了霍予安一眼，转身拉起小艾："走。"

暴雨中，一辆黑色轿车悄然驶离陆家老宅。车后座上，小艾担忧地问："姐姐，我们真的要去吗？会不会是陷阱......"

"放心。"顾清宁握住她的手，"影子和妈妈是老搭档，他不会害我们。"

"可是......"

"记得我教你的暗号吗？"顾清宁打断她，"如果遇到危险......"

"我知道。"小艾点头，"和姐姐心跳同步。"

车子在雨中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