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护下，霍予安的车在郊区蜿蜒前行。顾清宁坐在后座，看着窗外飞逝的树影，思绪万千。

"前面就是实验基地的秘密入口。"霍予安说，"不过在进去之前，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车子停在一片废弃工厂前。陆晏之从后视镜看了眼顾清宁："现在说这些合适吗？"

"必须说。"霍予安转过身，神色凝重，"清宁，你知道为什么当年你母亲会选择上传你的意识数据吗？"

顾清宁一怔："难道不是为了保护我？"

"不止。"霍予安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你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站在一台巨大的机器前。顾清宁一眼就认出了母亲，还有......

"这是......"她指着照片中一个年轻人。

"是我。"霍予安轻声道，"十年前，我是'凤凰计划'的主要研究员之一。而你母亲，是负责安全监控的负责人。"

顾清宁心跳加速："所以你早就认识我？"

"是的。那时你还在读高中，经常来实验室找你母亲。"霍予安的声音带着怀念，"你对量子计算机很感兴趣，总缠着我问这问那。"

陆晏之冷声插入："说重点。"

霍予安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后来我们发现，这个系统有个致命缺陷。它不仅能预测未来，还会'创造'未来。也就是说，一旦某个未来被系统选定为最优解，就会强制改变现实，让这个未来发生。"

"什么意思？"

"比如说股市。"霍予安解释，"如果系统预测某支股票会涨，不管实际情况如何，这支股票最终都会上涨。这就等于掌控了整个金融市场。"

顾清宁倒吸一口气："所以白鹰组织才这么执着......"

"没错。他们想用这个系统控制全球金融。"霍予安说，"你母亲发现这个真相后，就打算销毁系统。但在这之前，她选择了一个最保险的办法。"

"上传我的意识？"

"是的。因为你有着特殊的基因，能够抵抗系统的'强制力'。换句话说，即使系统选定了某个未来，你也能改变它。"

顾清宁突然想起什么："所以我重生后，很多事情都和记忆中不一样......"

"对，那是你在unsciously改变未来。"霍予安说，"你母亲赌的就是这个。她相信你能打破系统的桎梏，创造真正属于自已的未来。"

车厢里一阵沉默。

"时间不多了。"陆晏之看了眼手表，"基地那边可能已经开始销毁证据。"

"等等。"顾清宁拦住要下车的两人，"既然你们都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最终是霍予安开口："因为知道得太多会很危险。我们想先调查清楚幕后黑手......"

"够了。"顾清宁打断他，"从现在开始，不准再对我有所隐瞒。我已经不是需要保护的小女孩了。"

霍予安怔了怔，随即露出一个苦笑："抱歉，是我们太过谨慎。"

"走吧。"陆晏之推开车门，"既然决定信任彼此，那就一起面对。"

三人下车，借着月光看清了眼前的废弃工厂。看似破旧的外墙下，暗藏着最先进的防御系统。

"这边。"霍予安熟门熟路地带路，来到一面看似普通的墙壁前。他在某个位置按了几下，墙壁无声滑开，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这是工作人员的秘密通道。"他解释道，"主入口那边肯定有人把守。"

顾清宁跟着两人进入通道。借着微弱的应急灯光，她看到墙上有不少电子设备和管线。

"小心脚下。"陆晏之扶了她一把，"这里可能有陷阱。"

走了大约十分钟，前方出现一道合金门。门上有个生物识别装置。

"让我来。"霍予安将手掌贴上去，"虽然我的权限已经被注销，但备用系统应该还能用。"

果然，合金门缓缓打开。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眼前。

"这是......"顾清宁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倒吸一口气。

实验室内，一台巨大的量子计算机矗立在中央，周围是密密麻麻的服务器和显示屏。但奇怪的是，这里空无一人。

"不对劲。"陆晏之皱眉，"按理说应该有人在销毁证据。"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大门突然关闭！同时，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欢迎回来，霍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