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难道你对陆风衍不是?”
祁泽煊鲜少这样反驳他,语气甚至带着攻击,“他还只把你当朋友呢,你还不是凑上去非要和人家在一起?”
左脸上冷不丁挨了重重一拳。
冲动丶易怒,罗廷凛向来这样,似乎是把火象星座的特质还放大了好几倍,热情的时候让人温暖,一旦铁了心冷落谁,也让人招架不住。
“提到陆风衍你就这样。”祁泽煊用手背按了按发酸的脸颊,确实是有些痛的。
但他无论是声音还是反应都很平静,仿佛早已预测到会这样,仿佛他没有被打,什么都没发生过。
罗廷凛却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有些恍惚地朝祁泽煊看去。
他不该这么做,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在悬崖边上了,这一拳下去,又离深渊更进一步。
更何况从前吵到最激烈时,罗廷凛也并未对祁泽煊动过手,他后知后觉地质疑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冲动,为什么没控制住自己。
“回去吧,见到我只会让你不舒服。”祁泽煊表情开始变得难堪,擡手将所有碎发向后捋去,接着不自觉地摸了摸开始发烫的地方。
果然是后劲最疼啊,他心想,回家前似乎要买个冰袋了,恰逢此时预约的车停在面前,祁泽煊没有和罗廷凛告别,头也不回地快步上车离开。
·
刚入大学那会儿,罗廷凛加了好几个社团,起初只是为了混够学分,但他性格本就开朗,时间一长,也认识不少人。
因而走在路上时,总有他熟悉的人丶或熟悉他的人,每次他们看到罗廷凛身边最多的要么是祁泽煊,要么是陆风衍;陆风衍是校乐团的吉他手,名气比罗廷凛更甚,倒是祁泽煊没怎么被见过,总有男男女女和罗廷凛打听他。
罗廷凛每次都打哈哈过去,没给那些人透露什么信息。
祁泽煊是个深沉的有些内向的家夥,罗廷凛太过了解,算是自觉替他把麻烦都挡在门外。但他心思都扑在陆风衍身上,祁泽煊这边难免有漏网之鱼,有一次就让一个学妹钻了空子。
“祁学长,你喜不喜欢吃烧烤?学校外面新开了一家特别好吃的店,我们一起去尝尝吧?”
学妹长得很漂亮,同级里也小有名气,但祁泽煊哪知道这个,他礼貌地笑笑:“不了,我不太喜欢油腻的东西。”
“那,那你喜欢什么,我陪你去也可以的!”
学妹的脸开始泛红,也是有些害羞了,祁泽煊表面带着淡笑,内心却像下了场暴风雨,恨不能赶紧离开。
倒不是嫌弃对方,只是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说轻了怕给对方留有希望,说重了怕伤害人家的心。
他硬着头皮拒绝道:“我今天还有其他事情,暂时没有时间,不好意思。”
“好吧。”学妹看起来有些失望,但显然是明白他的意思,“那我不打扰学长了,下次再约吧。”
祁泽煊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好。”
他刚转身没走多远,又听到身后传来快速地脚步声,“学长,我叫周维爱!”
“我知道了,周同学。”
幸亏这人不难缠,祁泽煊心想,周维爱其实是很招人喜欢的那类女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心里有人,他也许真的会接受她的示好。
可惜,心里装着的那位此刻正站在教学楼外烦闷地踱步,看到熟悉的身影后才立刻跑过来。
“你迟到了。”罗廷凛擡起手臂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八分钟。”
“真计较。”祁泽煊打趣他,“那你有时候去社团,我还得等你结束了才能吃晚饭,饿的肚子都叫了,我惨不惨?”
“哼。”罗廷凛说到底也就是想耍耍小性子,不是要真的找茬,他问道,“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来晚了?”
祁泽煊顿时感到头疼。
说谎的话很容易露馅,不说谎的话这人又肯定要有意见,罗廷凛太了解自己,看透他的谎言是分分钟的事。
最终,他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因为说实话,错的人不是自己,说谎话的话就是了。
“什么啊?你魅力有这么大?”罗廷凛语气酸酸的,“说实话那些人每次来问我你的事我都烦死了,一点都不想告诉他们。”
“既然那么麻烦,告诉他们就是了啊。”祁泽煊故作不在意道。
罗廷凛却眉眼冷了几分:“那可不行,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