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直都是舒宁晚藏的很深的过往。
但最近,却一次次的被人剥出来,放在自己的面前。
鲜血淋漓。
“这是我的事情,和纪先生没任何关系。”舒宁晚满身抗拒。
“怎么,可以主动卖了自己,给别的男人生孩子,现在就不准我多问一句?”纪南城嗤笑一声。
而后他的手就这么捏住了舒宁晚的下巴,是半强迫的让舒宁晚看向自己。
“卖了自己,换了一千万,是给徐启曜东山再起吗?”纪南城问的刻薄。
事实并非如此。
但是面对纪南城,舒宁晚也没多解释的。
“徐启曜对你就这么重要?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吗?”纪南城的口气更是咄咄逼人。
那是一种不痛快,就好似看见舒宁晚能为徐启曜做的事情。
不用在意过程是怎么回事,毕竟徐启曜最终就是用这一千万重新站起来。
纪南城就不会舒服。
特别是现在舒宁晚看着自己的时候,一脸反抗的样子,更是让纪南城冷着脸。
“你就算这么做了,徐启曜也没把你放在心上。该离婚的时候,用尽手段,不是吗?”纪南城还在质问,“所以,你到底他妈的在想什么?”
又好似他的情绪也在爆炸的边缘,蠢蠢欲动了。
舒宁晚不应声,仍旧站着,过往的事情,她不想提。
“所以你对这个孩子是没任何想法吗?”纪南城还在咄咄逼人,“也毫无感情,是不是?”
“我……”舒宁晚只觉得胸口有些绞痛。
“他不过就是一个工具人,给你换钱的工具,是不是这样?”纪南城冷着脸。
捏着舒宁晚下巴的手更紧了几分,舒宁晚疼的要命。
但是在纪南城的咄咄逼人里,到嘴边的话,舒宁晚也好似说不出口了。
最终,空气都跟着冷凝起来,越发显得僵持。,
“怎么不说话?平日不是很能怼我?”纪南城猛然松开舒宁晚。
舒宁晚深呼吸,微微闭眼,眼眶酸胀的感觉变得明显起来。
“不是这样的……”舒宁晚开口解释。
“那是怎么样?”纪南城仍旧问得咄咄逼人。
舒宁晚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一股疲惫席卷而来。
好似每一个人都在质问自己曾经做了什么。
但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这件事里面受的委屈。
那些冰冷的器械,在她的身体游走,那种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失败到成功再到这个孩子出生,舒宁晚付出的很多。
但现在,所有的脏水都泼在自己的身上。
忽然之间,那是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解释再多也并没任何用处。
而对这个孩子的愧疚,唯有舒宁晚自己知道。
她没吭声,安静的转身,是不想再和纪南城多说一句。
“走什么?”纪南城直接拽住舒宁晚。
过大的力道让她的手腕出现红痕,舒宁晚疼的要命,但是仍旧倔强的看着纪南城。
纪南城冷笑一声,直接把另外一份文件甩到了舒宁晚的面前的。
舒宁晚拧眉:“我说了,我不会结婚!”
“你打开看。”纪南城一字一句,是在命令。
这人原本给人的压迫感就很强烈,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完全不给舒宁晚回旋的余地。
甚至神色都极为的阴沉,每一个字都不带玩笑的成分。
舒宁晚惶恐不安的感觉变得越来越明显。
在纪南城灼灼的眸光里,舒宁晚越来越不淡定。
甚至手心都跟着汗涔涔。
甚至舒宁晚都不敢看向纪南城,但偏偏,纪南城没放过舒宁晚的意思。
舒宁晚不吭声了,被动的打开了文件袋。
文件的内容逐渐出现在舒宁晚的面前,舒宁晚完整的看完。
而后她的手心颤抖的翻到了文件的最后,上面的亲子鉴定结果,彻彻底底让舒宁晚说不出话了。
她没想到,纪耀阳是自己当年生下的孩子。
所以纪南城身上的那种熟悉感,也不是没有缘由。
那就是那天,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带走自己孩子的人。
而现在,老天爷却好似开了玩笑,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把他们送到了一起。
舒宁晚更清楚的知道,纪南城没必要拿这种事和自己开玩笑。
越是这样想,这样窒息的感觉就变得越来越明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