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启曜没应声,纪曼妮的声音很快就传来:“你不是一直想见他们吗?我想我爷爷奶奶看见你一定会很喜欢。”
徐启曜的耳边传来的都是纪曼妮娇俏的声音。
明明是很喜欢,但是却忽然觉得有些烦闷。
而纪曼妮是丰城纪家长孙女,纪家在丰城才是金字塔最顶端的人。
如果徐氏可以搭上纪氏这条线,就意味着徐启曜从此就可以平步青云了。
认识纪曼妮是阴差阳错,而恰好纪曼妮的脸,青春活泼,眼里的天真无邪更是让人怦然心动。
徐启曜已经暗沉的心,好似一点点的融化,融化在这样灿烂的阳光里。
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甚至为了哄着纪曼妮,当年所有的绯闻都被徐启曜清理的干干净净。
外面的女人,就连陪在徐启曜身边最长时间的舒雅,都已经分的彻底。
唯一的麻烦,就只剩下舒宁晚。
所以徐启曜是真的用心了。
但是现在,徐启曜却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情绪。
“启曜?”纪曼妮见徐启曜不吭声,又娇气的叫了声。
“我在听,我想要给你爷爷奶奶和二伯送什么比较好。”徐启曜很快就接了下去。
“简单呀,我爷爷特别喜欢砚台,奶奶喜欢H家的包。二伯的话,你搞定我二伯母就不是太大问题了。”纪曼妮笑着说着。
徐启曜就这么陪着纪曼妮聊天。
一直到纪曼妮说够了,徐启曜才挂了电话。
但是徐启曜并没当即离开,就这么在车内等着,很久,徐启曜才驱车离开。
……
彼时,公寓内。
贺岑欢或多或少看得出舒宁晚的心情很差,所以她倒是没说什么,就只是给舒宁晚倒了一杯水。
舒宁晚接过,而后就这么抱着贺岑欢。
贺岑欢拍着舒宁晚的肩膀,这才开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在这根绳上吊死了这么多年,是应该换了。”
舒宁晚没应声。
贺岑欢知道舒宁晚和徐启曜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散就能散。
纵然这些年,他们已经极少往来,但有些东西,在心里还是像一根刺,扎的人疼的要命。
“你当年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徐启曜?”贺岑欢问着舒宁晚。
舒宁晚一僵。
“明明就是江慧芝那个老巫婆陷害你,你还傻乎乎的把这件事给认下来。就连徐启曜发现你给人生孩子,都是她的阴谋。”贺岑欢低声说着。
舒宁晚没应声,很安静,不知道是在思考贺岑欢的问题还是别。
贺岑欢也知道舒宁晚不想提及当年的事情。
最终,贺岑欢拍了拍舒宁晚的肩膀:“好了,不要想了,事已至此,想什么都没意义了,朝前看。”
“好。”舒宁晚应声。
在这样情况下,她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贺岑欢下意识的以为是徐启曜的电话。
但是看着手机上的备注,贺岑欢倒是愣了一下:“耀阳爸爸?”
“我一个学生的家长。”舒宁晚镇定解释。
贺岑欢点点头,倒是没说什么,而后快速的把客厅留给了舒宁晚,回了自己房间。
而舒宁晚看着手机上纪南城的电话,却好似烫手山芋。
但最终,她还是应着头皮接了起来:“纪先生。”
“考虑怎么样?”纪南城低沉磁实的嗓音传来,问的直接。
“抱歉,纪先生,目前应该不太行,我有点私人事情要处理。”舒宁晚知道纪南城问什么,所以直接拒绝了。
手机那头安静了片刻。
而后舒宁晚就听见纪南城的冷笑声。
她以为自己会被纪南城劈头盖脸的恶毒损一顿,结果纪南城就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舒宁晚看着挂断的电话,最终没说什么。
她确确实实没空,和徐启曜离婚,很多事要处理。
住到纪南城那,只会给自己留下把柄,反而到头来,这一盆脏水就在她的头上。
她不想再受这种无妄之灾。
但想到纪南城,舒宁晚的头疼就怎么都好不了了。
最终,舒宁晚无声的叹息,身心俱疲的朝着淋浴房的方向走去。
任凭流水冲刷自己,但是却冲不掉这样浑浑噩噩的感觉。
……
彼时。
纪南城不着痕迹的挂了电话,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老太太。
他捏了捏有些头疼的脑门,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