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紧张,我也跟着有些心里没底。”
花欲燃像是想起什么,笑了声。
云垂野擡头,眼眶还有些红:“然后呢?”
“先坐下,”花欲燃扶住云垂野的臂弯。“我腿麻了。”
两个人一块儿坐到床边,云垂野给花欲燃倒了杯水,随后蹲在他腿边——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花欲燃也没有拒绝,他的目光落在男人漆黑乌亮的眼睛上,又移到高耸的鼻梁。
花欲燃没由来口渴,抿了口水:“他们把我叫回去,是因为我们。”
早在他决定和云垂野在一起时就给公司报备过,当时公关部对这事儿颇为震惊,只说先出备案,真曝光了想办法压一压。顶头上司明显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他那时面色严肃,审视的目光把花欲燃从头扫到尾:“你的意思?”
说的是曝光了就压下来的主意。
见花欲燃摇头,他面色稍霁:“没必要瞒着,子禾艺人不做展品。”
在太多艺人成为了粉丝的假想伴侣,变成橱窗里精致的展品的大环境里,子禾是最独树一帜的存在。甚至于在海选时就明确表示艺人是可以谈恋爱的,是可以有缺点的,是被允许出无伤大雅的小差错的。这也是众多艺人对子禾趋之若附的原因之一。
子禾将艺人真真正正判定成了一个工种,而不是富丽堂皇的商品。
花欲燃望着云垂野湿漉漉的眼眸,没忍住伸手揉他脑袋:“我说这些不是吓你,是想告诉你,人都会犯一些无心的错误。重要的是补救,而非自责。小野,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说着捏捏云垂野的颊边肉,“别怀疑我和季先生的选择,你是ivory无可替代的队长。”
云垂野抿嘴,罕见露出个青涩的笑。
“季先生在谈起我们时,我在想……”花欲燃故意沉吟片刻,吊足了云垂野的好奇心,噗嗤一笑,“我在想,没见到你的时候,我确实会想你啊。”
不止是你想我,我也在想着你。
那是我二十八年来,第一次归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