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跋涉之后,秦政与韩娥引着张隽、陆放,稳步踏上了停在韩家村口的马车。
而驾车的,正是韩娥亲弟韩宇。
此刻,韩宇挺直了脊梁,双手紧紧攥着缰绳,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这几个月来,他心心念念盼着能跟姐夫干一番事业,尤其是听闻韩家村村民,绘声绘色地描述三河村的繁华盛景,心里更像被猫抓了一样,急得不行。
可一想到,从前自己对秦政的那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他又怯生生地不敢往前凑,只能暗自懊恼。
此刻,能坐在这驾车位上,他既兴奋又紧张,时不时偷瞄一眼车厢,盼着能给秦政这个姐夫留个好印象。
马车缓缓启动,车轱辘滚动,压过地面发出“辘辘”声响,一路朝着三河场驶去。
途中,秦政轻轻挑起车帘,微风拂过,撩动他的发丝,他指着窗外如诗如画的景致,声音里满是热忱。
“张老、陆老,您二位瞧,这片田野,待秋收时,麦浪滚滚,那可是实打实的丰收之景。”
“再看远处那山峦,云雾缭绕,恰似仙境,咱三河村便在这山水相依处。”
韩娥靠在一旁,目光追随着秦政的手势,嘴角上扬,看着三河场方向,眼中的骄傲都快溢出来了,那是与有荣焉的幸福模样。
渐近三河村,还未瞧真切,一阵人声鼎沸的声音便隐隐传来。
张隽、陆放好奇地探出头,瞬间被眼前景象惊得合不拢嘴。
宽阔笔直的水泥路上,阳光跳跃,仿若铺满碎金,平坦得找不出一丝褶皱。
道路两旁,一栋栋混凝土平房拔地而起,灰扑扑的墙面,在日光下散发着现代气息,与他们记忆中破旧的茅屋土房简直天壤之别。
远处,白糖加工厂冒着袅袅青烟,似在向天空诉说忙碌。
山谷间的水泥加工厂,人声沸腾,正在源源不断产出建设的“力量”。
上千名村民工人穿梭村子之中,他们身着粗布麻衣,脸上却洋溢着光彩,汗珠滚落,砸在地上溅起希望的水花,高声谈笑着,干劲仿佛能冲破云霄。
“这……这真的是三河村?”
陆放率先打破车内静谧,声音带着颤音,眼睛瞪得溜圆,满是震撼与难以置信。
张隽亦是摇头惊叹,捋着胡须的手都微微颤抖。
“妙哉妙哉!老夫游历半生,竟从未见过如此景象,仿若踏入梦幻之境。”
秦政笑着放下车帘,眼中光芒闪耀。
“二位先生,且稍安勿躁,等入了村,还有更多惊喜候着二位。”
马车稳稳停在村口,车帘还未掀开,便听见外面齐声高呼。
“公子!”
声音高亢嘹亮,饱含赤诚敬意。
却是李军、张岩、朱俊、李熙以及伤势痊愈的李二、李叔、张云生老爷子等人,早已列阵相迎。
秦政率先下车,身姿挺拔如松,转身温柔地扶下韩娥,又毕恭毕敬地请出张隽、陆放。
他目光环视众人,清了清嗓子,郑重介绍。
“这两位,便是我跋山涉水、诚意相邀的张隽老先生和陆放老先生,他们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乃当世之瑰宝贝儿”
言罢,秦政又指向李军,介绍道:“这是李军,白糖加工厂、水泥加工厂以及基建营能有今日的规模,全是他日夜操劳,调度有方。”
李军闻听,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憨笑着挠挠头,大步上前,拱手弯腰,行了个标准的大礼。
“见过二位老先生,往后还请多多指教。”
秦政又继续介绍。
“这位是朱俊,三河村神兵阁的当家,村里铁器皆出自其手,从农耕器具到防卫武器,无一不精,为村子的安全与生产立下了赫赫战功。”
朱俊身材健硕,上前抱拳行礼,眼神坚定如炬。
“张岩、李二,分别统领狼牙、龙组特种部队。”
秦政微微一顿,见二老面露疑惑,便耐心解释,“这特种部队,精选村中勇士,训练残酷严苛,专为守护三河村而设,无论外敌侵扰还是突发危难,皆能冲锋在前,保一方安宁。”
张岩、李二齐声抱拳,昂首挺胸,身上竟散发出一股军伍气息。
“李熙,掌管玄鸟组织,负责情报收集与传递,有他在,村里便如同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外界风吹草动,尽在掌握。”
此刻,李熙目光机敏,拱手间透着干练,正悄然打量着两位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