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椅上的韩信说。
杨丰在旁边太师椅上坐下,清军这时候已经放弃对这里的进攻,实际上清军这时候也处于混乱中,毕竟多铎还在铜缸里,而勒克德浑的脑袋已经被杨丰顺手扔进去了,两个主要统帅都已经没了。 这次南下主要还有屯齐,尼堪等可以说我大清名将。 但这俩追弘光去了。 他们这时候应该已经到芜湖,所以城内清军估计还没找到做主的。 “楚国金陵。” 杨丰说。 韩信应该没到过这一带。 他那时候的江南属于边远地区,而且核心在苏州一带,会稽郡,不过南京这边应该属于鄣郡,而且还是鄣郡与九江郡交界,但无论怎样,韩信应该是没来过的。 “项羽八千江东子弟横行天下,如今江东子弟何在?” 韩信感慨着。 “江东早就是繁华之地,已经不是你们那时候的穷乡僻壤,倒是你们彭城现在算穷乡僻壤,这时候徐州应该还在黄河水里,明末黄河决口,把徐州城直接淹了,中原也早就赤地千里。他们亡国其实不是因为弱到亡国,虽然他们的确已经很弱,但还不至于到保不住天下的地步,关键还是饥荒,到现在已经持续快二十年饥荒,北方饿殍遍野。你们那时候应该是上郡的饥民造反,之后席卷整个北方,外有胡虏,内有饥民,能打的军队顶住胡虏,内地饥民就按不住了,回来镇压饥民,外面胡虏就趁机进攻了。 这样拉扯二十年才崩溃。 但江南几乎没受战火波及,而且本来就是最富庶之地, 如今天下财富大半聚集于此,富人有钱当然就不想拼命,穷人拼命给富人保住钱财,自然也不想拼命,更何况还有那些奴仆,他们就更不想了。 这里大多数都是军户,当年跟着老朱打天下的将卒后代,包括了数十家他封的公侯伯,这些勋贵享了近三百年荣华富贵,世代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早就没了祖宗的勇武。 而民间都崇尚儒学,皇帝也以儒治国,就是你们那时候郦生之流。 当然,他们比郦生差远了。” 杨丰说。 的确,我大明儒生要有郦生本事还来真亡不了。 “以儒治国?” 韩信难以置信地说。 “对,全是儒生,甚至使唤武将如使唤家奴。” 杨丰说。 韩信都茫然了。 估计郦食其使唤他如使唤家奴这种画面太诡异。 “能灭其一门否?” 他最终还是无法理解,只好指着远处那一座座豪门府邸说。 南京的公侯伯们府邸多数就在他们视线所及范围内,距离也就是三四公里而已。 这时候是五月,已经是繁花似锦的季节,这些豪门府邸的花团锦簇中无数亭台楼阁,和周围民宅形成了明显的区分,甚至隐约还能看到有人走动,仿佛外面的战乱与他们无关。 “这是谁家?” 杨丰指着其中一座说。 他旁边一个太监看着,不过他其实未必知道杨丰指的是哪个,毕竟那一片有好几座府邸。 “回太祖爷,您所指似乎是宁晋伯第。” 他小心翼翼地说。 “宁晋伯何人,朕怎么不记得封过?” 杨丰说。 “回太祖爷,宁晋伯祖上是跟着英庙的大将刘聚,参加过英庙复位有功,后来又在宪庙时候以延绥战功封伯。” 那太监赶紧说。 “英庙,就这畜牲还有脸称英庙?” 杨丰怒道。 “这是?” 韩信问。 “兵败被胡虏所俘,这倒也没什么太丢人的,毕竟战败被俘,但之后他被胡虏押着到附近要塞城门外,给胡虏叫城上开门,简直丢人现眼,实在枉为朕之血脉,以后把他庙号改了,英这个庙号他不配。” 杨丰摆出老祖宗姿态喝道。 “奴婢遵旨,只是该如何改,请太祖爷明示。” 太监说。 “堡,土木堡的堡。” 杨丰说。 “呃,太祖爷,谥法并无此字。” 太监战战兢兢地说。 “我是太祖你是太祖?” 杨丰眼睛一瞪。 太监吓得立刻跪下,在青砖上狂磕头请罪,转眼磕的满头血。 “起来吧,就这么改,他的确做了大明皇帝,这个没法改,但也不能让后人忘了此事,就给他庙号改成堡,其他那些尊号全废了,改成叫门天子,堡宗叫门天子。” 杨丰说。 太监赶紧领旨去给堡宗改庙号。 以后堡宗就是真堡宗了,堡宗叫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