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关冲一下松口气。

他知道陈少允算是放过他了。

在陈隔离的书房里，封氏别的没说，只问了一句陈阁老：“大伯可想好了如何应对陛下？咱们家里可有不少各方安插的眼线。”

“佟氏收的银子我又不知，也没花在陈家人身上。”

陈阁老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封氏明白了。

他是想献祭佟家了。

“也确实。”再多的话，封氏也没再问下去。

陈阁老然后看向陈少允。

“少允，你们兄弟几人里，你是最资质最好的一个人。将来陈家还得靠你保持兴旺下去。在你之后，陈家该退则退。”

“伯父放心，少允不会辜负陈家的栽培。”陈少允转头又话锋一转。“伯父，高陵那面，总归是离京城有些远，不知京城这面风向。”

陈阁老点点头。

他立刻明白陈少允是指高陵二房那面也不安分。

等陈少允回了春梨园，常今朝正在对账本。

“这么晚了，别累了眼睛。”

常今朝把账本往他面前推了一下。“也没白看，发现点问题。”

她指了一个人名。

“我记得你曾经抱怨过一次鲍栋这个人。因为谐音，我当时还误会了。你记得吗？”

“他竟然和佟家有关系。”陈少允皱起了眉头。“前世他可从未表露过这层关系。”

他合上了账本。

“算了，明日再想吧。”

常今朝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想她操心这些事罢了。

“今天碰到伤口没？”

“没有。”陈少允揽着她的腰。“你先休息，我得去善后。”

“我陪着你去吧。那些人有些是姑娘家，我替你出面能好些。”

常今朝够了够他的腰带。

“好不好？”

“太血腥了。佟勋的血淌了一地，别吓到你。”

陈少允替她掖好碎发。“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听到他暧昧的声音，常今朝挑了一眼他，然后在他肚子上轻轻一怼。“没正行。”

陈少允来到关着几个舞女的房间。

他一进屋，几个舞女吓得立刻缩成了一团，不敢与他对视。

窈窈过去向陈少允行礼，转头又警告那几个舞女。

“刚才你们都被打晕了，没看到犯人，那可有听到什么？”

几个舞女都是风月场所的人，也都懂规矩，立刻连连摇头。

“少卿大人虽然对凶犯毫不手软，但是对无辜的人都很宽仁。你们实话实说便是。”

窈窈又提醒了一句。

几个舞女还是摇头。

窈窈转回身冲着陈少允行礼。“公子，看来这些舞女确实不知道什么。”

陈少允打量了一眼窈窈，没想到窈窈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有这等胆量和魄力。

“你叫窈窈？”

“正是，婢女是陈家的洒扫丫头。”

“以后你就留在五少夫人身边。五少夫人出嫁到陈家，不熟悉陈家，也算是帮衬帮衬她。”

窈窈立刻喜出望外，连忙跪下给陈少允叩头。

“婢子谢过五公子！”

陈少允没再看他，而是看向几个舞女。“你们几人先留在陈家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