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眼波流转时分,比方才见着更添几分风采。张子娥瞧在眼里却不大知晓其中缘故,只听钦红颜含蓄地推辞道:「这会子便见着张姑娘了,想必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怎敢有酬答一说?」
她漫不经心地虚瞥着那顶软轿,心想这便是张子娥给她的酬答。含香阁是有头有脸的地方,姑娘们哪是能轻易出来走动的?面子这么大能请得动她钦红颜的,放眼全城又还能有谁?钦红颜琢磨着,细指在袖中敲打盘算着诀洛城宫的玉墀究竟长个甚么模样。她遥思之余只道是可惜了眼前人,大好前程,好似被自个儿给毁了。不过凭她对李明珏的了解,想必也不会启用一玄乎谋士,内心愧疚就少了些。
她心里想着这些,又听张子娥说道:「襄王是襄王,钦姑娘是钦姑娘。」
君子多礼多迂腐,钦红颜好生不习惯,回着:「当真不必了,姑娘大才,襄王既然无心,我为姑娘指另一条路。」
张子娥问道:「可是指镇北侯?」
「不错。」
她已为张子娥传出消息,镇北侯李守玉爱才,定会相助。诀洛城中能镇得住李明珏的,怕也只有镇北侯了。虽说她常听李明珏无事叨叨她与这位王叔政见不和,可尊敬和意见,到底还是两码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