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夫人瞬间垮着脸,“嘿!你这个老丫鬟,越发没规矩了!”
“主子在这说话,有你什么事?”
“姜氏,你可得好好管教你的丫鬟!”
“她说得没错。”姜氏幽幽开口道。
夏老夫人一怔,随即气急败坏,指着她的鼻子骂。“你现在骨头越来越硬了啊!竟敢跟丫鬟伙同一起骂婆婆?”
姜氏淡淡道:“据我所知,夏梓尔骗来的钱,可都被你个花光的,还有五十两现在在夏淮安的腰包里吧?”
“这些钱是皇上心疼我差点死在土匪的手里,给我的补偿,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们这刚闻着味就找来了,怕不是穷疯了吧。”
夏老夫人一听,顿时像是点了炸药一般,“你说谁穷呢?!”
“我儿可是安京侯!孙子可是未来的商界探花郎,你姜氏穷得只剩下一条裹裤,我们都不可能穷!”
“呸!剿饷来的钱,也不嫌晦气!”
“也是,跟你们般配得很。”
“那还不赶紧走?别再粘上灾星的祟气,又粘上剿饷的晦气。”姜氏。
夏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边祷告,一边朝外跑,“诶呦老天爷,我怎么进来了,天神保佑,可别让我沾上祟气!”
“刚才看到钱的时候,老眼都冒绿光了,这眼瞧着要不到钱了,就贬低这钱晦气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云嬷嬷朝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
夏老夫人没有回自个的院子,而是跑到碧生院里,从沈淇儿的怀里抢过夏泱泱,紧紧抱在怀里。
“福宝福宝,赶紧将祖母身上的祟气去掉。”
“该死姜氏一个子都不给!对我如此不敬不孝!”又对着夏淮安尖声道:“瞧瞧你娶回来的什么媳妇!”
夏淮安脸色有一瞬间的难堪。
不知道是第几次,娘因为姜氏指责他了。
沈淇儿心底不悦,
前天,夏老夫人想要抱泱泱,都还会同她询问一句,现在竟说都不说,直接上手抢。
这是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
前后的态度转变之快,定是因为昨日之事。
她试探性的攥住夏淮安的衣袖,可刚碰到一点,就被抽走。
沈淇儿死死咬着下唇,对姜氏的记恨越来越深。
夏淮安拧眉,眉宇间流露出嫌弃。
她这幅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了,谁知道身上有没有染上脏病。
要不是因为她是福星的娘,他早就将人给送走了。
想到这,他开始有些发愁。
他的欲火,谁来灭?
沈淇儿他是不会再碰了,那去找姜氏?
脑海中闪过姜氏那高贵的身段,心头发痒。
不行不行!
姜氏现在恐怕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估计定不会好生服侍。
忽地,他想到了被留在沈淇儿隔壁房间,住着的小梅……
这时,夏梓尔幽幽转醒。
夏淮安立马端起慈父的姿态,扶住他的肩膀,“梓尔啊,你怎么样了?”
夏梓尔将人的手推开,试图自己起来。
可刚动一下,脚腕处就传来剧痛。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忽地有股不好的预感,“我的脚腕怎么了?!”
“你别动,大夫说了,你的脚筋断了,现在不能有大动作。”夏淮安如实的说道。
“脚筋断了?!”夏梓尔惊恐地大声道。
脚筋断了,便再也不可能恢复,从此以后他就成了瘸子!
他之所以这般,都是爹害的,为何他还能如此淡定地说出来!
夏淮安对上他的眼睛,能明显地察觉到其中的怨恨。
顿时心生不悦,
他这般做都是下意识行为,无论是换成谁,都会下意识地将自己跟前的东西推出去抵挡伤害。
把自己孩子弄成这样,他已经够伤心了,
可身为儿子的夏梓尔,竟一点都不为他着想。
着实不孝。
沈淇儿察觉到老爷生气了,连忙开口道:“梓尔,这事你不能怪你爹。”
“这事换谁都会这么做,若是换成你,你会不会这样?”
夏梓尔的第一念头是,当然会。
可身为爹娘,难道不应该下意识地保护自己的孩子吗?
沈淇儿垂着头,小声抽泣起来,“若是夫人能早些带着人来,你便不会出事了。”
“你不知道,你刚被砍了脚,姜氏就带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