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胜,便是忙起来道:“这是咱们幼妹,她那时太小,大家只唤她乳名燕燕,故而我就给她改了名里的最后一个字,如今她叫清许,我回来,只瞧见了躲在柜子里的她。”
叶松青哭着上前打了叶季青几拳,发泄完,这才好:“我当时把燕燕藏柜子里,完事我去找她,不见了我心里难过愧疚的,你给我抱走了叫我好找啊!”
叶清许这才亮眼泪汪汪与叶松青相认,行礼道:“大哥哥!”
叶松青这才解了心中困惑,叶季青与他说叶清枝如今是公主伴读,怎的不漏馅,原是叶清枝与他们不是一母同胞,是个良妾所产之女,长相随了她的生母容貌昳丽,不同叶闺枝那般和蔼大气,所以叫人瞧着不怎的相像。
叶松青只感叹着岁月如白驹过隙流落与指尖,扶着叶清许起身:“那个时候你才这么大点,现在也是大姑娘了,真是光阴数百年,仙人手上棋啊!”边说还比划着。
等与叶清枝吃过饭,把她支出去,叶季青也才讲了这要篡位的谋划与叶松青听,叶松青听着无波无澜,却也支持。他也不想让外甥坐那冰冷的宝座,可已经被欺压成这般,如今还是不得不反了。
司马彦回了宫里,德妃娘娘与皇帝恼那汪炳春做事不好,皇帝想着如今是多事之秋,便是不许了他随意进宫了,司马彦也只能在宫里盘旋,只能瞧见那高高的院墙,宛如井底之蛙观一方人间月。
身着礼乐服侍的白衣红襟的乐人们从东和门鱼贯而入,穿过九曲回廊,其中那个年长些的站在最末尾,他身上的香囊上用丝线绣着白字,今日雪停了,积雪却不少,天旷亮的很,明日怕是要下大雪。
行至御花园,那末尾的乐人忽而捂肚子,对着一旁的太监道:“呦,公公,我这儿忽而不舒坦!”
那公公面露不悦,只道:“那便快去,不然晚了扫了娘娘陛下的兴,仔细你的皮!”
白相询就递给了那公公一块玉石,那公公拿着,揣进了大袖子里,即刻笑眯眯道:“那白大人就快去罢,我帮您拿着箫,不急,还有个把时辰才开始得了,这只是排练着。”
白相询把这箫给了那公公拿着,作揖道谢谢:“多谢公公!”便是火急火燎的跑了。
白相询冷汗直流,瞧着是真那个样子,他大摇大摆的进了茅房,便是悄悄出来,从后面的宫墙狗洞里爬到后面去,去了六皇子宛如冷宫般清冷的宫中,递了信,又待六皇子司马彦写了信揣上里衣里才返回。
自司马彦出不去起,他们想过很多传消息的法子,却都不甚周全。那日司世诚家中打理好了就去白相询小院里喝闷酒,白相询问他何苦,他只低眉摇头道:“如今与宫里面通不了气了,陛下怕后妃与娘家造反,便是连寻常的相见也抑制了,一年才可在逢年过节时的宴席上见上几面,叫我不知如何是好!”
白相询因的皇帝昏庸喜歌舞,当然舞是德妃来舞。所以白相询进宫频繁,便念着司世诚的情分,毫不犹豫提出帮他们通气,司世诚心里不忍,说什么也不允:“若是被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白相询只道:“如是一日国无良君,天下百姓就没有好的,若是我没了,我家里也还有你,没了一个我,成全了这好天下,又有何不可?”
司世诚也觉得这是最好之择,辗转难眠,思来想去,也应允了,还给了他许多钱两去打点宫里。这才有了如今这局面。
这时,皇帝兴致起,便是早要开宴席赏歌舞,乐人少了一个,皇帝不由勃然大怒,那个收了玉石的公公却站出来道:“陛下,那乐人腹泻,便是去出恭了!”
皇帝才叫人去寻他,他却来了,见到皇帝早已在这儿,不由得一惊,那公公给他使眼色,他才忙跪下,手撑着底下覆趴着,声音颤抖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奴才来晚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帝就这样冷冷瞧着他。
德妃这才换好那楼兰舞娘样儿的露骨衣裳,若无旁人的娇嗔在皇帝怀里:“陛下,莫要扫了幸!咱们开始吧,不久一个乐奴嘛!”
皇帝这才好些,道:“那便罚他俸禄半年,奏乐!”
抖的不成样儿后背已经湿了的白相询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