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寺里求平安遭算计,林青诞下一儿
谢长明有孕四月了,天儿也热了,他去外面转转,将就给孩子去庙里求个平安。
云世忠实在是不放心,让一堆侍卫跟着。
谢长明到了寺庙山脚下,便下轿子,因的要这般才显诚意,心诚则灵。
阿一扶着他,就往台阶上走去,周围的香客络绎不绝,因的谢长明侍卫围了几圈,总是有人驻足瞧着,所以阿一感知不到有几个人正阴恻恻的盯着他们。
谢长明烧了香求了签,第一根出来的是下下签,谢长明又拜了一次,重新求了,是上签,心里这才舒坦,起身,才走。
这京城的夏天总是伴随着数不清的雨水。刚才还艳阳高照,这会儿子就是飘起了毛毛细雨。
侍卫撑开油纸伞,阿一扶谢长明跨过门槛,才向山下走去,众人走着,到一半,杀出一夥贼人,有的裸露上半身,只在右肩或左肩披上个袈裟似的紧窄衣物,均拿着大刀,披散着胡子,面露凶狠,着装打扮像是山贼。
那夥贼人向寺庙那边杀去,部分侍卫去擒拿贼人,部分护送谢长明朝后去。
人们见山贼来了,慌乱的逃跑,有打扮素净的女娘,向着后面跑,却不慎摔倒,谢长明叫了一人去护她。
终於,那女娘慌乱之中与谢长明退进了寺庙里一间禅屋。
那女娘面容姣好,女娘男相,是个富贵的命。
那女娘挽着垂挂髻,着布衣青绿窄袖齐胸襦裙至脚踝,头上挽着海棠花,看来是个良家女,约莫十二三岁。
谢长明见她怯生生的瞧着自个儿,便道:“你不用怕,这儿如此多人,不会毁了你清白,我是人妇。”话罢还摸了摸自个儿显怀的肚子给她瞧。
谢长明见她一直抓着手,上前问道:“可有受伤?”见女娘还是害怕,只签过她的手:“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抓手抓的紧,怕你伤着了。”
阿一就紧贴着谢长明,防着这女娘。谢长明翻开掌心一瞧,原来没伤,只是有一朵暗红色的梅花胎记。
可谢长明瞧不真切,只急道:“阿一,她这手上是结痂,快拿药出来!”只一心想着这女儿家的脸面了。
阿一见她手上什么也没有,才松了口气道:“公子,这是胎记!”
“哦,是嘛,亏我之前还道青儿一孕傻三年,我现在也是了。”谢长明说着还笑了。
谢长明把这女娘扶坐下,才安慰道:“我们会没事的,莫要怕。”
这女娘只不敢动,呜咽了口水才用颤抖的声音道:“这外头是怎么了?”
谢长明安抚着她:“我也不知道,可我这些侍卫都是习过武上过战场的,你莫要怕,不会有事的。”
女娘才哭了出来,哭的梨花带雨,脸上妆都花了些:“那我阿娘怎么办?我只有阿娘一个亲人了。”
谢长明哄着:“莫要怕,不会有事的,我这就让人去找。”又让两个人出去了。
“你不问问我长什么样儿吗?就这么叫人去了,他们也丧命了怎么办?”女娘急道。
“他们记忆极好,见过你的长相,去院外找与你相像的便好。”谢长明不急不缓的说道,小姑娘还是着急的很。
谢长明为了转移注意力,一个眼神示意,阿一就拿出了糕点和红绳来。
谢长明哄着女娘吃糕点,女娘看着精美的糕点,咽了口口水,谢长明只道:“吃吧。”还拿红绳与女娘翻花绳玩。
片刻过后,侍卫进来报:“夫人,山匪已镇压交於官府,姑娘的阿娘在寺庙大殿中与百姓们避难,她说在那儿等姑娘。”
小女娘就要出去,谢长明却叫住她,把糕点用布包好给她:“你拿去吃罢,不要跑,慢些走,莫又要摔倒了。”
女娘向谢长明行了一礼:“多谢夫人。”便跑走了。
谢长明却追出去道:“若是找到的不是你娘,那你便回来寻我,或者去定国公府寻我,我帮你!”
那女娘闻言,定了定,就跑了。
云世忠不过片刻,也寻来了,与那女娘擦肩而过,声音洪亮:“怎么了,没事吧?我早说带侍卫来吧,你却觉得多此一举……”
后面的话,女娘跑远了未听清。
她来到大殿中寻到了与她长相有几分相似的老妇,一同去了高楼暗间,里面的人是汪炳春,汪炳春见她便起身行礼:“殿下。”
她,不,应该说是“他”,他摘下头上的发带随意的丢在一旁桌,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