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末了,楚瑶才开口:“昨晚吓着你了吧,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你一开始喊叫的时候,我吃了药睡得太死,没听到......”
她心存愧疚,又不知道怎么补偿,干脆道:“听舒窈说你开了个刺绣工作室,我想买些东西。”
白以沫哑然失笑,她放下筷子,掏出手机,点开图片递给楚瑶:“有些是成品,有些是客户私人订制的,你想要什么样的?”
楚瑶挑选了好一会儿,买了两架水墨画的山水屏风和一柄团扇,又订制了一条领带和一块披肩,补充道:“我要最贵最好的,不要打折无需抹零,反正也不是从我的户头走账。”
白以沫一一记下后,给工作室的助理发了消息。
楚瑶又道:“那个戚容在圈子里的口碑不太好,你离他远点,你要是愿意调岗,也不是非得待在服装组。”
白以沫思索片刻,拒绝了楚瑶的好意:“做完这份工作后,我就回归老本行了,就当是个历练吧。”
隔着长桌,楚瑶摸了下白以沫漂亮白皙的小脸蛋,笑道:“你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被保护的很好,既然有选择的权利,就应该好好在富足的安全区待着,远离身心贫瘠的圈层,避免被乌烟瘴气的环境污染,才能被滋养。”
白以沫吃饱后放下筷子,楚瑶立即也放下了筷子。
一直从剧组离开,白以沫都在细细品味楚瑶这些话里的意思。
戚容只查到龚时得罪了楚瑶,被投资人顾尘渊封杀了,此刻看到白以沫跟楚瑶走得近,关系扑朔迷离,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甚至那些有心想要打探白以沫消息的工作人员,看到白以沫跟楚瑶单独吃饭,也歇了别的心思。
拍摄完已经是晚上十点,演员去化妆区卸妆,白以沫抱着换下的戏服去服装组,累了一整天,忙完后拎着包走出剧场的时候,已经深夜十一点了。
迟夜派了司机过来接她,司机微胖秃顶,憨态可掬,四十多快五十岁的模样,看到白以沫出来,忙推开车门过来迎接,笑呵呵的低声道:“太太,迟先生走不开,让我接您回酒店。”
白以沫点点头,弯身进了后车座,她有些累了,闭着眼靠躺在座椅上,没有看到躲在暗处窥视她一举一动的戚t容和助理。
回了酒店,房间空荡荡的,迟夜还没回来,只发了消息过来让她早点休息。
白以沫洗完澡,吹干头发,躺在床上时,身心俱疲,动都不想动了。
睡得迷迷糊糊时,被晚归的迟夜吻醒,男人洗了澡,发梢上还沾染着草本洗发水的香味,他吮着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激烈的深吻着她。
白以沫“唔”了一声,呼出的气息里染上颤颤悠悠的旖旎,迟夜搂着她的手臂力道不听使唤,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白以沫被闹醒,睁开沈重的眼皮,偏过脑袋,唤他的名字:“迟夜。”
迟夜的吻落在她仰起的颈脖处,鼻音很重的“嗯”了一声。
白以沫哼了哼,主动擡手解开睡衣衣领处的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纤薄的香肩。
迟夜:“......”
迟夜漆黑的眸底染上瑰丽的神采,薄唇印在她的锁骨下,修长的指顺着腰侧往上,落在睡衣领口第三颗纽扣上,毫不掩饰的蠢蠢欲动。
白以沫:“你是爱我的身体更多一点,还是爱我的人更多一点。”
活生生的送命题!
迟夜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尽管他觉得她的人跟她的身体本就是一体。
“那......”白以沫葱白柔软的指尖抚过他的眉梢眼角:“我想你离我的身体远点,陪我说说话,可以吗?”
迟夜埋首在她的颈窝处,闷声道:“我想就这么抱着你跟你说话。”
见他收起了色心贼胆,白以沫也不同他计较了,只问:“那个顾尘渊,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迟夜那点孟浪的心思因为这句话彻底哑火了,他手肘压在枕头上,掌心扶住她的下颔,眸光暗沈沈的凝着她:“深更半夜,你确定要躺在我怀里,跟我聊另一个男人?”
隔着被褥都能闻到迟大少周身泼天的醋味。
白以沫“咯咯”直笑,笑声如过堂风吹过水晶风铃般清脆悦耳,“顾总那么年轻还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无论哪个女人看到了,都会感兴趣的吧?”
“才见一面,你竟然对他生出兴趣了?”迟夜的手顺着她的腰侧往下,危险的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