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追到了门t口。
永远清晰,永远保持理智,才是迟夜一惯的作风。
迟夜见她看向自己时,清透澄澈的琉璃眸子光芒闪烁,宛如粼粼波纹在阳光下起落,上扬的唇角还没来得及翘起,就见她眼底的光芒已经迅速黯淡下去,他的心也跟着往下沈。
迟夜抿了唇,恍若未觉的移开视线,拖了把椅子在她身侧坐下,“怎么不多睡会?”
又道:“这些生活琐事交给张婶做就好。”
她这双手太过灵巧,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本就不应该为了谁洗手作羹汤,围着锅台转。
白以沫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在他面前:“迟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猝不及防,迟夜端着青瓷碗的手抖了一下,满满滚烫的稀粥溢出来,落在他手背上。
白以沫连忙拿起纸巾替他擦拭,可冷白的肌肤依然被烫的通红。
“我去拿冰袋。”白以沫站起身,臀部才刚离开坐椅,肩膀就被迟夜按住,重新跌坐回了椅子上。
“不疼。”迟夜侧过身子,手臂搁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语气克制的问:“为什么?”
“不想见到我?”
迟夜看着眼前的小米粥,早知道吃她亲手做的早餐代价这么大,他就是饿死也不碰她熬的粥了。
这跟断头饭有什么两样?
“不是。”白以沫又分出来半碗鸡汤面:“早就安排好的行程,也是我的新工作。”
餐厅里陷入久违的静谧,迟夜默默的吃完了碗里的粥,又将白以沫吃剩的大半晚鸡汤面吃的一干二净。
起身出了餐厅,白以沫拎着包包,望着窗外连绵的雨雾:“让你的司机送我吧。”
迟夜拿了车钥匙,迈开长腿往外走:“我送你。”
兰博基尼驶出银滩,迟夜目视前方,“一直住在秦舒窈那儿也不是办法,不如就在工作室附近买一套房子,那里地理位置好,安保不错,交通也方便。”
也方便他时不时的去看她。
“不用了。”白以沫坦然道:“那边房价太贵,我暂时买不起。”
迟夜侧头看她一眼,眼神透着几分白以沫捉摸不透的怪异,意有所指的开口:“我不限制你的花销。”
那些名贵珠宝首饰和大牌包包加起来的总价,早就超过了一套大平层的总价。
迟夜不明白她言语里的买不起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以沫虽然觉得他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却并没多想,依然耐着性子解释:“我住舒窈那儿也挺好的。”
能省着就省着点,毕竟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秦舒窈的纪录片没拍完之前,筹备资金确实有点难,可她再也不想让秦舒窈去求那些猥琐的暴发户了,在能力能抵达的范围内,也不想再求助任何人。
看在迟夜为她订做婚纱的份上,迟家人曾经对她做过的所有事,她都不想计较了,一笔勾销吧!
兰博基尼停在秦舒窈所住小区的楼下。
白以沫没有邀请迟夜上去的打算,独自进了电梯。
推开门,却见十几个崭新的大牌包包和手袋随手扔在门口,沙发茶几上堆满了各种服装品牌的购物袋,限量版的鞋快要铺满整个客厅。
白以沫以为进错了门,误入了批发市场,她退到门外,认真看了眼门牌号,再看到阳台晾衣架上飘荡着的自己的裙子和内衣裤,重新跨进客厅,顺手关了门。
听到动静,秦舒窈顶着一头睡得乱蓬蓬的长发从主卧里出来,她穿着一件薄透的真丝吊带睡裙,裙里的风光若隐若现。
见白以沫回来,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跑过来,好奇的扒拉开她的衣服,嘟囔着:“我看看,我看看!!”
今早起床,白以沫在衣柜里随便拿了一件米白色长款吊带裙和一件白色珠光面料的衬衫。
裙摆长及脚踝,长袖衬衣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此刻衬衣的纽扣已经被秦舒窈解开了,这女人还丧心病狂的拉开她裙子腰侧隐藏的拉链......
白以沫拍开她占便宜的手,翻了个白眼:“我有的哪一样是你没有的?你到底要看什么?”
秦舒窈笑的贼兮兮的,“我昨晚来不及赶回来,听说你当我哥的女伴了是吧?”
白以沫在玄关处换了鞋,头也不擡的“嗯”了一声。
秦舒窈继续道:“你彻夜未归,我昨晚回来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都没有接......”
她曲起两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