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合一
旋澈是被热醒的,她梦见自己抱着一个火炉,火炉的手把抵着她的肚子。刚开始因为睡得有点冷抱着还挺舒服,后来就开始烧火了,她把火炉踢开,过一会儿火炉又主动巴上来,旋澈就被热醒了。
果不其然,火炉就是何梓牧。她背靠在他怀里睡着,脑袋压着他的胳膊,他的手臂圈过她的腰抓着她的手,抱得死紧死紧的,难怪怎么都踢不开。
而那个总是戳自己的手把,是何梓牧硬起来的那啥……
年轻人果然充满旺盛的生命力。
旋澈手脚并用揣开他,这才发现何梓牧都快睡到床沿边上,如果不抱着她不让她乱动,肯定已经掉到床下去了。看样子估计还是自己主动挤过去的。
她两圈滚到空了大片领地的另一边,缓了一会儿不那么热了,爬坐起来检查自己的脚趾头。
何梓牧让包最好最贵的药,效果果然是对得起价格的,好像不那么肿了,轻轻摸了摸,也没那么疼了。今天好好的再养一天,明天上班应该不成问题。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已经懒得去计较在何梓牧怀里睡了一晚上这件事,反正除了稍微热了些还睡得挺舒服。旋澈蹦起来,扶着墙打算小步蹦进浴室洗漱。
她才跳了一步,就把何梓牧给吵醒了。
“嗯?”他迷糊着嘟哝了一声,眯着眼睛在床上摸了摸,没摸到人,这才费力擡起眼皮,看到站在床边准备离开的旋澈。
旋澈问,“又把你给吵醒了?你继续睡吧,我声音小点。”
“过来。”何梓牧朝旋澈擡起手。
“怎么了?”旋澈歪着脑袋看,好奇这家夥是不是根本没睡醒。
她不过去,何梓牧就不依不饶地擡着手。旋澈有些无奈地坐回床边,把手伸过去,“到底怎么了啊?”
何梓牧握着她的手,在手心里蹭了蹭。这家夥是中性皮肤,睡了一晚脸上还是干干爽爽粉粉嫩嫩的,蹭得她手心发痒。
他嗓音微哑,轻声问,“脚好些没?”
旋澈被他这起床娇撒的一点脾气也没有,另一只手搭在他头顶拨弄他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好多了,不疼了。”
何梓牧顺势抱住了她的腰,开始耍小孩脾气,“不要你起,你一个人起床,就满屋子都是人。”
旋澈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我动静有那么大吗?”
何梓牧的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有。”
“好了不要闹。”旋澈推开他,“我洗漱了回来床上看书,陪着你总行了吧?”
何梓牧这才乖了。
旋澈没有骗他,果真拿着书水杯和昨晚没吃完的饼干回来了,坐在床上,书搭在曲起来的膝盖上,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何梓牧的头发,一只手拿着饼干啃。
细弱的咔嚓声像是窸窸窣窣的撩动,又像是催人入眠的白噪音,何梓牧很快又再次睡着了。
这一觉足足睡到十点,何梓牧觉得胳膊那儿老是有什么像羽毛似的东西拂过去拂过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发觉是睡着的旋澈,脸就贴在他手臂边上,呼吸时气息喷在他的皮肤上,轻轻盈盈的痒。
这一回蹑手蹑脚爬起来的人变成了何梓牧。
和旋澈做饭做菜要拆了厨房似的动静不同,何梓牧做了丰富的一桌菜也没发出多大声音。他解下围裙,去叫醒睡猫吃饭。
旋澈在他的摇晃和呼唤里睁开眼睛,浑浑噩噩呆呆楞楞地看着他——睡太多,人给睡迷了。
何梓牧欣赏着她因为迷糊而露出的娇憨神情,板着声音说,“你再不起,我就要亲你了。”
旋澈缩进被子里去。
何梓牧把她扒拉出来,上身压低,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旋澈怕了他了,左右扭动躲闪,两人嘴唇差点碰上,“我起我起,起来还不行吗!”
她蹦跳着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又跳着露出脸来,控诉道,“你太坏了。”
她鼓着腮帮大声说,“何梓牧,你变得太坏了!”
何梓牧下午倒是没有待多长时间,旋澈见他根本无心学习,一门心思都在做为“伤患员”的她身上,把他带过来洗的衣服全部扔进袋子,然后连同书包一起扔出门,把何梓牧强行赶走并且从里面反锁了门。
何梓牧砰砰敲门,“姐姐,那我下个星期还能来吗?”
“不准!”旋澈恶声恶气地说,“你再来我就给表伯告状!”
“我保证我下个星期来一定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