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鱼,算是收获不错。她分别将它们拎了起来,熟练地清理完毛皮和鱼鳞,仔仔细细地清洗了。
做完前置准备,赵凝回到马车附近,拿出火折子架起了火,烤起兔肉来。眼下虽不是兔子最肥的季节,但也有很多肉,足够两个人吃,赵凝将兔子烤的滋滋冒油,等到皮肉焦黄,方才拿了下来,待到凉了一些,才将它分成两份。
赵凝将手里的兔肉递给陆云祁:“没有调料,将就着吃吧。”说着,她又继续烤起豚鼠来,将它做备用粮食储存在路上吃。
陆云祁接过尝了一口,说道:“好吃。”在这个时候,吃到什么他都是满意的。
赵凝尝了一口,与自己平时调料充足时做出来的饭菜相差极多。她不禁怀疑陆云祁是不是伤得太重没有味觉了,便也没有多话,只想着尽快到了地方,请大夫来瞧一瞧。
就这般一边挖陷阱捕食,一边赶路,他们走了三天,远远瞧见了武川关。到了关隘下,陆云祁对着守将说道:“请你们李守备过来,就说他侄儿带着侄媳过来投奔。”
那守将听了显是不信,可又担心是真的,於是前去通报,没一会儿,一个中年武将走了过来,他看见陆云祁,脸上依旧严肃,嘴上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去年你娘就写信让你过来,还咬着牙不肯来,现在怎么肯了?”
陆云祁行礼道:“是小侄不肖。”
“滚进来。”李守备骂道。
陆云祁回头和赵凝笑笑,一路跟着李守备去了其城中宅院,待到会客厅,李守备行了一礼:“少将军,您总算回来了。您不知道,我们等了您很多年。”
陆云祁忙扶他起来,说道:“快请起来。”
李守备看着他,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
“这是阿凝,我夫人。”陆云祁向李守备说完后,又与赵凝道:“这是李叔。”
赵凝上前问好:“李叔。”李守备亦是十分高兴:“早听说你成了亲,没想到这次一起回来了。我一直给你们留着屋子,住在这里,就和住在家中一样。”
陆云祁嘱咐道:“李叔,我这次是悄悄逃回来的,不要声张。”
“嗯,您回来的事情我最多告诉那些大人,不会让别的人知晓。”李守备点头道。
“那些人如何了?”陆云祁问道。
“着书的着书,钓鱼的钓鱼,都没有闲下来的。”李守备答道。
陆云祁笑了笑,说道:“那还不错。一路奔波,颇有点疲乏,还请李叔引路。”
李守备忙走上前去:“好,我让人给您和夫人送饭过去。”
到了一个单独的院子里,赵凝打量了一圈,极是宽敞干净,显然时常有人打理,扶着陆云祁进去,她转过身道:“还请李叔请一个大夫过来瞧瞧,他之前受了伤,虽已经结了痂,还是想着找大夫来看看比较好。”
“正是如此,年纪轻轻,可别落下病根来。”李守备答应着,自去请相熟的大夫。
赵凝与陆云祁坐下来,便有人送来了饭食,这些天在路上奔波,两个人没有吃过一顿味道正常的饭菜,现在面对着满桌的食物,虽算不得特别美味,但吃得极是高兴。
“这里虽不是云州,但与云州的口味已是极其接近了。”赵凝道。
陆云祁点头道:“再往北五十里地便是云州,云州人若是从这里去南方,一般都要从这边经过。再加之前些年许多逃难的人都搬到了此地,故而口味越来越像。”
赵凝吃得飞快,没一会儿便吃饱了:“还是家乡菜吃着最舒心。”
陆云祁笑着吃着剩下的饭菜,很快也吃饱了。
下午大夫过来把脉之后,并没有什么异样,只开了滋补的药便离开了,赵凝放下心来,刚要去收拾里间,想着让陆云祁歇歇,便瞧见外面陆续有人走了进来。
一须发灰白的老人爽朗笑道:“哟,陆大人也回来了。”
紧接着进来了几个年纪略轻些的,赵凝只认得其中一个人,那便是在诏狱见过一次的林淮生。
陆云祁看着进来的几人皆是容光焕发,说道:“陆某已是白身,几位老大人不必如此称呼。”
“忘了,我们见你高兴来着。”那老人名叫王威,曾经在京中任职,他笑着坐下,“今晚我们置了一桌酒席,好好地喝上一次,感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罢了。”陆云祁道。
王威坚持道:“哎,这可是大恩,我们怎么可能一点不报答。要不是你将我们送到这里来,我们怕是要跟皇帝陛下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