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安静旁听的梅呈安此时来了一句。
“你不是小皇帝的人吗?在太后面前端着也就算了,在小皇帝面前怎么也端着,吃个水果都一板一眼的。”
海棠眼里闪过一丝厌烦,闷声道。
“你当我愿意啊,我老师让我进宫就得这么端着,所以我就不爱进宫。”
梅呈安一听乐了。
“理解理解,特别理解,我们要不是有差事也不乐意进宫,宫里规矩忒多了不自在。”
海棠抬手虚空点了点,深表赞同!
范闲诶了一声。
“在他们面前也就算了,在我俩面前,不必拘束啊,什么使臣啊圣女啊,让那些个身份都玩蛋去,都哥们儿啷叽的,想咋耍就咋耍。”
闻言梅呈安挑了挑眉笑了。
海棠怔了一下后无语瞥了一眼范闲,纳闷这厮到底哪儿来的厚脸皮,也太自来熟了。
“我跟你们关系很好吗?”
“不好吗?不好你吃剩下地瓜皮不往地上扔非要扔我手里,不好那可就太冒昧了。”
“……”
海棠俏脸一红,无言以对了。
梅呈安没忍住笑了,他这一笑,范闲也笑了起来,给海棠整得更不好意思了,红着脸羞恼着解释道。
“我那是不想随地丢垃圾好吧。”
这解释苍白无力弱的一匹,弱到范闲都懒得跟她掰扯,只和老乡一起嘿嘿嘿笑个不停。
海棠气的银牙暗咬,她也没想到自己当时无意识的举动竟会被范闲用来当作佐证他们关系很好的证据,她还无可辩驳,感觉越描越黑,想了想她直接回避此事,直接用另一事实反驳。
“关系好你们还给我下药,还骗我!”
梅呈安诶了一声。
“这个不算吧,当时毕竟还不熟,作为敌对双方,不可力敌时用些手段无可厚非吧。”
“就是!”
范闲接过话茬。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有什么好提的,你要实在介意,也可以给我们下药啊。”
梅呈安一听不乐意啊,这玩意儿你就说你自己好了,把我带上干鸡毛啊。
“诶,别我们啊…”
海棠想了想,耸耸肩直接打断了他。
“未尝不可啊。”
“……”
梅呈安无语地看着海棠。
“诶,不是,你别…”
范闲摇头晃脑再次无情打断了他,仿佛他这个人压根儿不存在。
“我善用毒,老梅善医道,这天底下能不被我俩察觉的药可不好找。”
“……”
梅呈安倒吸一口凉皮。
“嘿嘿嘿,你俩是不是有毛病,这还有个大活人呢,把我当空气是吧?我说…”
很显然是的,海棠翘着嘴角应声道,应的自然是范闲的声,目光看的也是范闲。
“你们等着,我试试。”
“……”
梅呈安翻了个究极无敌大白眼,行行行真就一点画面都不给是吧,我还懒得搭理你们呢,有什么了不起的,切~
一甩衣袖,梅呈安蹭蹭蹭的加快脚步往前走了,看见这俩目中无人的货就上火。
范闲和海棠笑着瞥了一眼他背影,谁也没有叫住他的意思,不合群唱反调合该被无视!
收回目光,范闲呵呵笑道。
“你随便试,对了,营救言冰云的事儿还得靠你多多协助,到时怎么联系你啊。”
海棠瞥他一眼。
“联系我干什么?你们不都跟陛下说好要靠自己吗?我可不掺和。”
范闲摆了下手。
“没让你掺和,事儿我们自己办,但是办完之后的收尾的事儿,我想你们陛下大概率还是交给你来办,他总不好亲自出面。”
海棠想了想说道。
“明面上我是太后的人,不好出面。”
范闲笑了。
“你这就错了,正因为你明面上,是太后的人,所以我才笃定你们陛下会把此事交给你,换别人沈重那边可未必会听命行事。”
海棠不说话了,此事小皇帝确实还未作出安排,毕竟是刚商定的事,不过听范闲这么一分析可能性倒还挺大,想了想她道。
“到时候再说。”
范闲不乐意了。
“别啊,到时来不及了,我们办事效率很快的,这事儿必须以前说好,都哥们儿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