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掉一层似的。
“啊——”她本能地护住脑袋,转眼正对上徐艳萍那对浑浊的眼珠子。
刚才在训斥保姆,没防备徐艳萍悄没声地过来。
不明白她的腿脚怎么就突然利索了,走路没声音,一靠近韩彩玉,伸出鸡爪似的手,一把薅住韩彩玉的头发,往自己怀里带。
韩彩玉现在已经不梳麻花辫了,因为岳江亭生气老妈模仿的不伦不类,而且他也看腻了,命令她不准再梳。
韩彩玉只好散开,染成了红茶色,烫了个时髦的波浪卷,在侧边别一支镶钻的发夹,也很漂亮。
此刻发夹掉在地上,摔掉了几颗钻,长发卷落到徐艳萍手里,抓得死紧,和她瘦骨嶙峋的手指缠绕在一起,想抽出来都不容易。
韩彩玉疼得眼里涌出眼泪,用手攥住上面一截,减少一点痛感,“啊啊”叫着:“放手!你个死老太婆!这么大年纪了净长坏心眼!老不死的,你想害死我!”
又尖叫着让两个保姆帮她弄走徐艳萍,两个保姆手足无措,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韩彩玉和徐艳萍已经纠缠到了一起,徐艳萍站不稳,攥着韩彩玉的头发倒在地上,摔得哎哟哎哟直叫。
韩彩玉也被迫倒在地上,一只手护住头发,另一只手在徐艳萍身上乱打乱抓。
“老不死的!你还不松手!你把梅雨声打跑了,又来折磨我!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韩彩玉穿着的乳白色毛衣滚上了几片瓜子壳,和一坨香蕉泥,“我把你爪子剁下来喂狗你信不信?”
岳江亭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气得嘴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