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治疗
太宰先生被医护人员推进手术室,我一个人站在手术门口外,周围寂静的连自己呼吸声都能察觉。
这时走来出个护士姐姐探头探脑问道:“小朋友,刚刚推进去的人是你谁啊?”
我看见了她手中拿着的是手术知情同意书,我擡手一伸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提着给太宰先生买的蟹肉粥,我赶紧把粥放在手术室外的凳子上。
“让我签字吧,那个人是我爸爸。”
护士姐姐愣了下连忙摇摇头:“不行不行,一个未成年不能签字的!让你妈妈来吧或者你找个你认识大人来也成!”
“在世上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只有我而已,我母亲早已过世了。”甚至男女朋友都不是。
护士姐姐皱着眉头头上流着冷汗:“我去和医生说下!”说完她转身就进去了。
没过多久就来个男医生他面色严肃说:“胡闹!赶紧找大人来,你一个孩子能负得起什么责任?!”
我无奈的叹口气,冷静的回答他:“我能承担一切后果,我签的字可比任何一个成年人有用的多,你大可去查查羽生家的继承人,我就是。抛开这层身份我还是里面那人的儿子,直系亲属同意并保证手术后不会找医院任何麻烦,这里有监控吧我的话完全可以当证据用。”
可能我太过冷静不像是个六岁孩子的反应,医生最后同意了,但以防万一他给医院上级打了电话。
手术室外红灯亮起。
有只剩我一个人了。
‘啊啦,小羽生你又引来灾祸了啊……’一个轻柔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
一团漆黑的妖气围着我绕了一圈,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从妖气中出来的正是羽衣狐。
她嘴角挂着冷笑;“只能给你身边的带来灾害,想想你的母亲,想想你的外公外婆哪一个你没有牵连?”
我低着头攥紧拳头沉着声道:“是你做的吗?”
她还是以不可一世傲慢神情冷冷道:“这怎么可能,我还不至于做出这么没逼格的事情,袭击你父亲的人,正是你刚来那晚收拾的妖怪啊,不要把妖怪当傻子。”
“……”我忍耐着愤怒咬紧牙关。
她见我不说话又变成妖气飘散在周围留下一句话就走了:“你已经牵连多少人了,又死了多少人了,你还认不清自己吗?你就是个灾星啊。”她的话音在空荡的走廊中回响慢慢消散。
我闭上眼睛喃喃道:“灾星……”
羽衣狐这点说的真没错,自打出生后,我身边妖怪都没有消停过,我记得我有次发热羽生春美抱着虚弱的我狼狈的躲开一次次妖怪袭击,虽然最后好在被巫女阴阳师丶除妖师等人退治,但伤亡还是较大。
前段时间无论是妖怪还是时间溯行军皆因我而起,也造成伤亡又害得外婆丶乱步先生受到惊吓。
可能就如羽衣狐所说吧,我走哪都是牵连他人的祸根。
我掏出手机拨打了国木田叔叔电话。
这一通电话下去,大概谁都知道我在哪里了,但是无所谓了。
过了一个小时多,手术室灯光一灭医生就从里面出来告诉我,太宰先生手术很成功只要修养就好。
我平静到有些反常,但我听到消息也只是站在窗户边平淡的应了一声,眼睛盯着医院楼底下刚下出租车的国木田叔叔。
我和医生推着病床上还在麻醉中的太宰先生回到病房给太宰先生交好了住院费手术费,把早已冷掉的他非要我去买的蟹肉粥放在床头柜上,一切安置好后就乘电梯上了医院顶楼正巧与另一侧出电梯的国木田叔叔擦身而过。
夜色已深,本来五彩斑斓的夜景都变成了漆黑。
我双手揣兜里,呼出一口稀薄白雾。
冷风吹的我脸颊冰冷,我从兜里拿出御守,看了一眼,随手往地上一扔。
“我说,你们这群妖什么时候能彻底灭绝啊,我到底要把你们杀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啊。”
黑云大面积笼罩在医院上空,睁开一双双鲜红凶狠的野兽眼睛。
我笑了起来,略有些苦涩的笑。
其实不想笑,甚至有些难过的眼眶还红了一圈。
我语气夹着一丝酸楚,明知道它们是无心之物,它们不会有感情,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任由愤怒冲上了头顶没有理智对他们大喊:“退治你们的是我,你们要吃的也是我,能不能!能不能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了啊?!”
“每当我觉得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