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之,便永远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天道无情,你的结局只会是被天道所抹杀。”
洛夕瑶不说话了。
她的脸色一点点冷下来,情绪也在沈默中渐渐地平覆许多。她低声道:“我不想死。”
“该死的,另有其人。”
而该死的季大小姐对此毫不知情,还在低头掏着小荷包数自己带了多少钱,等会儿去夜市要吃点什么好。洛夕瑶和系统的对话都在识海内,看似耗时很长,其实只有短短一瞬而已。
铃杏对洛夕瑶森寒的注视若有所觉,警惕地擡起头来,如临大敌道:“看什么看?”
洛夕瑶:“……”
真是难杀,她漠然地别开视线。
司见月困得实在撑不住了,铃杏也不能勉强他陪着,便叫他滚回房里去。至於薛遣淮先前在外历练多年,对夜市不像师弟师妹们那么乡巴佬,所以也不打算去,跟司见月一起留在客栈休息。
容嫣并不遗憾,小声给洛夕瑶说:“薛师兄不去也好,他好高冷,我有点怕他。”
洛夕瑶顿了顿,觉得应该回应两句。於是由衷地道:“他脾气挺好的,不用怕。”
容嫣说:“只是对你好而已。”洛夕瑶怔住,竟不知说什么,好像事实如此。自寻龙谷一战后,薛遣淮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恨不得将心都掏给她看。
但洛夕瑶其实并不动容。
薛遣淮能为了天降不过两年的师妹,就对相识长达十几年的青梅下此狠手,可见男人在爱时的承诺只在爱时有效,今日或许爱她,明日也能爱下一个后来者,没有最爱的,只有更爱的。
对男人寄予厚望,要倒大霉。
最好的例子看原着女主就知道了,不过洛夕瑶没季铃杏能忍,若是她遇上某个男人移情别恋,还被重挫至此,哪管认识了多少年,该死的都得死。
…
夜幕再临,华灯初上。
禾水镇的夜晚几乎与白天一样明亮,甚至还要热闹些,四处张灯结彩,各式摊贩眼花缭乱,叫卖声连连不断。人群摩肩接踵,来来往往。
街道上扶老携幼,皆是满面春风。
在街头有表演喷火圈丶舞刀弄枪的,每一次火焰的陡然窜升丶每一次枪花的华丽旋转,都收获到极为捧场的阵阵喝彩声,那艺人便也愈发卖力。
容嫣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看,这个还没看完又被下一个吸引,哒哒地跑过去。她左拥右抱,一手牵着季大小姐,一手挽着洛小师妹,好不惬意。
宁骁跟在她们身后,两条可怜的手臂上挂满了商品袋子,觉得肱二头肌受到了严重伤害,本来出来逛夜市就是想要放松的,哪知竟举铁来了。他无奈叹息,却还是没有怨言地做了这个男仆,痛苦的同时也快乐着,谁让都是自己的师妹呢。
“糖葫芦,新鲜的糖葫芦!”
一听到有人叫卖糖葫芦,铃杏便刹住脚步,走不动路了。但她摸了摸小荷包,发现瘪瘪的。
铃杏自知花钱大手大脚,所以每次出门带的财物都有个限度,虽然司见月与她成婚后,婚前财产已经全部上交,可她还是担心会不够花。
她也叹息起来。
怎么会有穷成这样的大小姐。京师季家,曾经可是青召国首屈一指的富商,几辈子也花不完的。
但她现在已经是个小孤儿了。
旁边似有什么亮亮的东西一晃而过,铃杏侧目去看,便见是个卖铜镜等杂物的小摊子。她顿时支棱起来了,对着其中一面铜镜拨了拨碎发。
镜中少女娇贵明艳,是张扬的俏丽。
绛红色的齐胸罗裙勾勒出窈窕身姿,曲线凹凸有致,细腰盈盈一握,往上也是圆润饱满的。铃杏深沈地想:好吧,其实也不算小。
铃杏目光一转,忽然落到了躲在卖铜镜的摊贩后面,有个小男孩眼巴巴看着那卖糖葫芦的,小心地扯了扯摊贩老板的袖子,细声道:“爹爹,我……我想……”但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老板有点不耐烦:“幺儿,你先回家去,爹爹这边忙着,怕是得好晚才能收摊嘞。”
小男孩:“……好。”
好什么好,想吃糖葫芦就说出来啊,想陪着爹爹也说出来啊,不说出来谁知道你在想什么。铃杏腹诽着,转头竟发现洛夕瑶也在看那个小男孩。
洛夕瑶今晚不太正常,总是发呆。
铃杏已经注意她好几次了,比如现在,她怔怔地望着那个小男孩,街边的灯火映在她的眼底,里头好像有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