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跟上,居然真的就那样走了,再也没有回过头。
季铃杏逃婚了。
这次,她和另一个男人走的。
未完成的洞房花烛夜,又只剩下孤零零的新婚夫郎了,司阎安安静静地拨弄着那面红盖头,一个人坐到了天明,又一个人喝了交杯酒。他好像在等着什么,可他分明知道,他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直至破晓的晨光划破夜幕,昨日翻篇,并没有因为谁的不舍而停留,已经成为触不可及的过去。
但司阎想,他不会再有明日了。
他从怀里摸索出一根木簪子,那簪子是用神陨木手工做的,虽然朴素却温婉别致,细节也打磨得很漂亮,大抵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的。
哦,除了她。
她当时看了看,就还回来了。
司阎垂下纤长鸦黑的睫羽,用指腹缠绵地摩挲着它,眼泪无声无息地划过脸颊,他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沈默地擡起手,拭去了暴露无遗的脆弱。
“曦凰,我不是傻子。”
他哽咽地说,“我只是情愿。”随着字音被腥甜的液体吞没,他将那根木簪子送入自己的胸口。
神陨木,能弑神,亦可屠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