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气氛有些凝固。
周瑞霖看着桌上一人一份的不同菜色,心里纳闷,今天怎么改分餐制了,还一人一样,这俩人玩什么花活儿?
荣橙做好心理准备,长呼一口气,在周瑞雪紧张的盯视下,缓缓舀了一勺牛肉炖栗子送入口中,慢慢地咀嚼。
见他真的吃了,周瑞雪叹一口气,一手香蕉一手蒸芋头,把心一横,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两人一副视死忽如归的样子悲壮的大快朵颐,让周瑞霖有点不能直视自己面前的蒜泥白肉和海带排骨。难道说这里面也有玄机?
周瑞霖直觉自己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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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周瑞雪虚弱的蹒跚来到荣橙门前,无力的敲门,半天得不到回应,心里一抖,赶紧开门,在卫浴找到了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的荣橙,心内一片酸楚:“太灵了,我胃里胀的都要爆炸了,真的好痛……吃消化药也没用……”
荣橙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拿起旁边的杯子漱了漱口,有气无力的瞥周瑞雪:“抠嗓子眼儿……都吐出来就好了……你也是,居然吃了两根香蕉五个芋头。”
“我这不是怕吃少了没效果……你不也吃了整整一锅牛肉炖栗子还下了两碗米饭……”
荣橙泪目:“还不是……因为你炖的太好吃了!”
周瑞雪不停的大力揉搓自己犹如磐石的胃部,闻言也不禁露出虚弱的微笑:“那是必须的……嘿嘿嘿……”突然又想到自己的来意,忙问荣橙:“你快把你那本书借我,一定要把那些组合都背下来……人命关天,我的谨慎可以拯救千千万万的人……”
“我床头柜上……去拿吧……一定……要为顾客的生命安全负责啊唔呃哦哦哦呃呃呃呃呃呃——”
於是第二天早上,餐桌上多了两只萎靡不振的大熊猫,一只蔫蔫地拿勺子戳着酱豆腐,一个蔫蔫地戳着棒碴粥。
周瑞霖此时已经知道了他俩昨天的作死行为,担心之馀,也觉得给这俩蛋疼的货一个教训也好。
所幸他俩有良心,给自己吃的是相宜的搭配,还算体恤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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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很快过去,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周瑞霖虽然还是有石膏加持,但已经可以去公司了。照例由荣橙开小a送他每天去上班,一路无话。周瑞霖看着昨天打印好的资料,仔细地翻阅。
荣橙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好几眼,总是欲言又止,组织了一下语言,终於忍不住问道:“周……瑞霖,嗯,你是不是给收容所捐了一笔钱啊?”
周瑞霖异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是匿名捐赠的啊。”
荣橙扁扁嘴:“我瞎猜的嘛。一般没有人会捐那么多的,而知道我们的企业家又不多……平常大家都不关注猫狗的处置问题,人都关心不过来。到现在为止,除了你和收容所的主人,只有我爸捐赠过大笔的款项。”
周瑞霖笑着看他:“那你岂不是对收容所的发展居功至伟了?你才应该受表扬。好了好了,不用放在心上,我捐钱,你们出力,小动物们才能过上好日子。我劝你们隔三差五开展开展上门领养活动,给猫狗们找疼爱它们的新主人,不比什么强?”
荣橙应了,嘴角勾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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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ger却过得甚是煎熬。
老板找他谈话,有意把中餐部分离出去,成立一个新的品牌,让他管理,他简直要欣喜若狂了——要知道,这一直是他的梦想!可单独开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选址装修什么的都有人帮忙,但菜单的选择让他犯了难。
之前困於odessa的定位,他主推的都是些高档创意改良中餐,味道偏向於新奇式的,而这次李成蹊要求他店里的招牌菜一定要是纯中式口味,而且价格不能太不接地气,只许保留几道特别受欢迎的改良菜。
做纯中式口味并不难,可能做出彩就很困难了。大众菜必不可少,他也有信心,但如果想要让新菜能在食客界打响名号,光凭几味火候足选料精的大众硬菜可远远不够,光走高端精致路线也不能满足现在有的美食家返璞归真的理念,更不能让大众也享受到美食,那他开这家店就没有意义了。
这几天roger为了这点事是操碎了心,抓的头发都要掉光了,天天愁眉不展,形容枯槁面目呆滞地翻开古今菜谱,甚至想琢磨几道失传的名菜出来,有点走火入魔。每天的工作还要继续,虽然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