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从从根本上否定了路涛的怒发冲冠,路涛悲从中来,“我哪里高攀的上中队长,不然又会被想成是为了工作居心不良……”
苏立勇看情势不对,“你还学会自己编排自己啦,上完药赶紧回去睡觉,不准寻衅滋事啦!”
路涛心里正不得劲,苏立勇的话是又一重磅打击,“你们都认为是我的错是吧?!那还睡个屁啊!我就打他了,下次他再废话我打的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够了!聚众斗殴你还长本事了!?”何从怒目圆睁。
路涛不想跟他吵,气鼓鼓的扭过头。何从见他不服气,往嘴角摸药的时候用力一戳,疼的路涛倒吸冷气,擡手把何从的手打开,棉签也散落一地。路涛没想用这么大的力气,也跟何从一样楞在当时。
苏立勇弯腰捡起来打哈哈,“连棉签也看你不顺眼,净往地上跑,没一个叫人省心的。”
何从走到床边卷起被窝就抱着往外走,苏立勇叫住他,“干嘛去啊?”
“他不肯回去,总不能让犯错误的睡楼上客房吧!让路涛在我床上睡,我去他宿舍……”
“不行!”路涛在苏立勇开口前截住何从。
苏立勇叹了口气,“你现在成了话题王,去了也睡不踏实,还是我去吧,让路涛睡我床上。”
听罢,何从和路涛面面相觑,却又无从抗拒。
这次路涛学乖了,就是紧张到爆也不再辗转反侧打扰何从休息了。聆听着何从渐渐平缓的呼吸知道他睡着了,路涛才翻身面对他。何从面向自己,路涛借着外面打进来的昏暗灯光看不真切。路涛心里有点焦急,想着看清些再看清些,情不自禁的下了床蹲在何从床前。
仿佛味蕾品尝到何从沐浴后清新的味道,路涛欣喜的心里滋生着一股奇怪的琢磨不透的感觉。路涛仔细端详着何从,何从微微皱着眉头,眼睫毛轻轻地一颤一颤,好像睡得不很安稳。路涛鬼使神差的擡起手伸出大拇指覆在何从纠结处想要抚平。不知是何从无意识的舒展还是路涛的动作惊动了他,何从翻了个身吓的路涛赶紧窜回床上,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心里小鹿乱撞般踹踹不安身体却僵直的不敢动弹,待到何从床上没有声响才放开呼吸。路涛眼皮困得耷拉下来意识却清醒又刺激,不知过了多久才进入甜美梦乡,房间里就剩下呜呜的空调运作声。
和煦的阳光地毯式的铺撒开来,何从睁眼看到路涛潮红的脸一楞神儿,过了一分钟才回过味来。何从起身关了空调回来推了路涛一把才开始穿衣服。
床单铺平被子切成豆腐块,何从一扭头就瞅着路涛还原封不动的缩在在被窝里,何从猛的掀起他的被子,路涛蜷缩的暴露在依然有些冷咧的空气中的身体发起抖来。何从本意是耍他一下,可是看着情况不对,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忒烫了!
苏立勇也从一班宿舍回来了,看见路涛还赖在床上,刚要发作何从慌张的说,“发烧了,咋整啊?这是怎么搞的啊?”
苏立勇凑近了试了试,果然温度挺高,翻出抽屉里常备的体温表掰开路涛的嘴就塞进去,手法生硬的惨不忍睹。路涛有气无力的哼哼两声表示抗议,不过被苏立勇以无视意寓驳回。
何从扶正路涛的身体帮他掖好被角,小声的问苏立勇,“范东磊没事了吧?伤的重不重?”
苏立勇无奈的说,“皮外伤,也就那么着吧,吱扭了一晚上……回头我找机会安抚安抚,息事宁人是最主要的。”
何从赞成的连连点头。路涛嘤咛一下,何从还是觉得路涛老实的时候真招惹人……
“三十八度五,还不够脑残的程度。”苏立勇取笑路涛。
何从可没那么洒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退烧药,冲好水喂了他吃这才放心了。
路涛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到晚上晕头转向的感觉才消失,身上有捂出来的虚汗粘腻的很,无视何从的意见硬是冲了个澡神清气爽的摇头摆尾。
何从又逼着他喝了药才问晚上是不是容易踹被子,不然怎么一觉醒来就发热?路涛当然不能被他知道自己是晚上衣不蔽体的猫在他床头了,否则何从一定把自己当成变态不可!路涛胡乱搪塞过去。何从取笑他空有一副魁梧的皮囊,实则经常被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折磨。路涛也不敢反驳。
路涛虚弱的错过了中饭,现在生龙活虎的晚饭就胡吃海塞起来。路涛这么没心没肺哪里顾得了旁人,方良和苏立勇也围坐着纵容着他。何从刚才进餐厅的时候撞见范东磊特别不自然,猜他一定是把坐的位置跟持有的立场画了等号,何从也只能无奈